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悔已晚矣!你不必自责,我不怪你!”时也,命也!怪谁呢?她与司徒渊,司徒楠这些人,本没有交集的,奈何,天命如此,让她不得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谁也不怪,要怪就只能怨自己的命!“不,你可以怪我的!”自责,司徒渊陷入无尽的自责。若他知晓苏清晚的来意,恐怕会更内疚了。“司徒渊,我来此,是…是想要跟你讨要…要和离书的!我们和离吧!”苏清晚心一横,把她的来意告诉了司徒渊。总归是要说的,早说晚说,还是要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司徒渊愣了一下,很快便悟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到现在,这话还是从苏清晚口中说出来。司徒渊时常做一个噩梦,每每梦醒,他都会难过许久,许久。如今,这个噩梦真的变成真的!“我说,我们和离吧!”苏清晚狠心再说了一遍,这一遍比最开始时说的更为轻易些。因为,只有拿到和离书,司徒渊才能全身而退。思及如此,苏清晚就不觉得难过了。至少,司徒渊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这样,真的已经很好了!至于苏清晚自己,是生是死,真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还有苏济元,苏清晚知道,以司徒渊这样有情有义之人,待她死后,想必会好好照顾苏济元的。就算司徒渊不管苏济元,还有苏济宁,还有徐章之,他们不会放任苏济元不管不顾的。济元,你要好好活下去!人总有一死,看开些,就好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徒渊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他不是不知道苏清晚在说什么,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苏清晚所说的事实罢了。“我说,司徒渊,我们和离吧!或许休了我也是可以的!”就以不守妇道为由,休了她!反正,她们苏府这些姑娘,死的死,守寡的守寡,早就没有待字闺中的姑娘了。故而,苏清晚看开了,这些名声,已经不重要了。“你在瞎说什么?这并非你本意对不对?一定是司徒楠逼迫你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司徒楠这个畜牲,就爱干这种阴损之事!司徒渊直觉很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救他司徒渊,苏清晚只能走这么一步了。“没有,他没有逼我,一切皆是我自愿的!”苏清晚只能用这样的说辞骗司徒渊,甚至是骗自己。“司徒渊放过我吧!瞧瞧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就像一只蝼蚁!只要司徒楠愿意,他可以随时捏死你!”如今的局面就是苏清晚所说的这样!“我想过上人的生活,不过变成蝼蚁。我们虽是夫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原谅我的自私,放过我可好?”人总是这样,为了把自己最重要的人推开,嘴上总说着一些违心,伤人伤己的言语。总以为,把话说得难听了,司徒渊就放手了。放手若真有这么容易,司徒渊就不会被司徒楠折磨成这副模样了!“你骗人!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而去做这等绝情之人!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司徒楠那畜牲拿你弟弟苏济元他们胁迫你?”就如同替嫁一事,司徒渊知道,是苏清沐拿林双双和苏济元的性命要挟苏清晚,苏清晚才点头嫁入渊王府的。在苏清晚心中,家人们的性命比她自己更为重要!司徒渊想到了苏济元,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他!苏清晚为了救他,而向司徒楠妥协!或许,在司徒渊心中,因为替嫁一事,他们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怎么可能为了对方付出到这个地步呢?他可以为苏清晚付出性命,但他不强求,更不希望苏清晚为他牺牲,哪怕是牺牲她的自由,也不可以!“他没有,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与你本就无感情,一封和离书,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损伤,你就给我吧!”和离,对男子而言,离了再娶,无伤大雅。对女子而言,就算罪不在她,她和离,就是她有错!不守妇道,婚后无所出,善妒…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会莫名其妙地安在女子头上!只是,女子何错之有?她和离,她就该死吗?她就不配活着吗?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司徒渊也正是想到这些,才不肯和离的。倘若和离了,苏清晚转头嫁给司徒楠,是,她苏清晚摇身一变,变成皇帝的女人,那些人明面上羡慕,恭维,尊重,私底下,恐怕是有多难听就骂得多难听!又一个靠身体上位,不知羞耻的狐媚贱女人!这样的话,也算是客气了,还有更难听的!这话是曾经的皇后对惠妃说过的,所以,司徒渊刻骨铭心。小时候,他听到皇后这样骂他的母妃,司徒渊很是不服气,明明他母妃,那样好,那样善良,那样知书达礼的人,怎么到了皇后嘴里变成如此不堪,低俗的女子了呢?为此,司徒渊愤愤不平,想和皇后理论,却被惠妃拦下了。惠妃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说什么,是别人的自由!只要记住,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就好了!尽管惠妃如此安慰,但司徒渊还是不明白皇后为何这样骂人?这样骂人明明就不对的!但母妃不让他去理论,他只能忍下。后来,随着他年岁越来越大,朦朦胧胧之中,他开始慢慢地懂了!原来,皇后是在嫉妒母妃比她更得皇帝的宠爱。在皇后眼中是这样,其实不然!在母妃眼中,父皇对她的宠爱,只是制衡皇后的一种手段,而她,只是一枚棋子。哪来那么多的喜爱呢?但皇后全然不知。于是,皇后她开始与惠妃斗智斗勇,斗得不可开交,皇帝却看得津津有味。皇家本就无情,哪有什么所谓的真情实意呢?有的只是利用,榨干最后的一丝利用价值!:()一介庶女,翻身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