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栀犹豫,“可是我现在身子笨重了,穿那个真的不会别扭吗?”
那套衣裙她确实蛮喜欢的,但那件是她没有身孕时做的,如今的她身子笨重,完全表达不出那套衣裙代表的青春活力感。
她低头看着那套衣裙。
没等陆道年回答,心中就有了定论。
只见她把那套衣裙一把塞到衣箱中,合盖的那一刹那,被陆道年眼疾手快给挡住了。
“别介啊!你现在穿这件也好看的,如果说之前穿是朝气蓬勃,现在穿就是温柔如春风,不一样的味道,总而言之,很适合你!”
沈山栀被说动了,“真的?”
“当然!”
有陆道年的真诚力挺,沈山栀最终还是穿了那套衣服,刚上身还有些不自在,老觉得穿错衣服,但出门后路人们惊叹的目光让她渐渐自信起来,把衣服衬的更加漂亮了。
陆道年得意的不得了。
“我说什么来着,你穿这个肯定好看,你还不信我,我娶你就已经证明我的眼光不错了。”
沈山栀被他这副自夸还顺带夸她的做派给逗笑了,抬手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就你油嘴滑舌,你先前不是说迎春日上花多嘛,走,陪我去看看花,我想买个花束回去摆着。”
“花束?”
陆道年不理解。
沈山栀这才想起来这个年代都是盆栽,哪里有花束,“花束就是把花连带枝剪下来,各种花拼凑在一起的样子,很好看的!”
花本来就是娇贵物件,把开的正艳的各种花剪下来属实是奢侈,这么奢侈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看。
但陆道年压根没考虑到奢不奢侈,他满脑子都是自家媳妇喜欢!
“我刚刚看到前面有花摊子,走,为夫带你去。”
陆道年护着沈山栀在人群中穿梭,片刻后抵达目的地。
这个摊子不小,花的数量也繁多,每一盆都是开的正艳,让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哪盆。
沈山栀纠结了半天才挑下来一盆。
陆道年倒是大手一挥选了十来种,付了钱后当着摊主的面把花给剪下来,精心搭配了一下再用绳子扎好,花团锦簇的样子属实漂亮。
摊主目瞪口呆。
“我养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做法。”
陆道年不以为意,“那你现在见识到了,反正花的花期本来就短,与其让它们陆陆续续的凋零,倒不如同一时间采下来观赏。”
边上有一文人对此嗤之以鼻。
“不会插花就不会插花,偏偏要胡乱显摆,把这么好的花摘下来随便扎成一团,实在是暴殄天物。”
沈山栀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真正的暴殄天物应该是你这种强行把一种事物限定了存在形式,让其断绝了其他展现可能的人。”
“插花可以表现出美,花束亦然,显而易见。”
“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我建议你还是多看看书,可别把自己的思维框死了,以后做题目,答来答去都是那些耳闻能详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