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坐着给人处理伤口吧,你虽然年轻恢复的快,提前这么久把板子给拆了,但这样跪着,对腿的伤害很大,到时候复发了怎么办?”
傅云毫不犹豫的拒绝。
“就这样跪着,这个姿势方便我给人处理。”
看着他的犟样,掌柜的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东家给人治病时的模样。
啧,这小子还是有点东西的。
在掌柜的想七想八的时候,之前派人去请的大夫,被药童半拖半拽的带来了,等大夫能上手了,掌柜的就把傅云拉下来让位。
傅云嘟囔着。
“我都快弄好了!”
“好了祖宗,拉你下来不是要否定你,而是为了你这条腿着想啊,再跪下去,躺病**的就得多加一个你!”
傅云闻言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腿,刚刚注意力全在病人身上,没觉得腿怎么样,现在歇下来了,刺痛感一下子就传来了。
他皱着眉小心的动了动腿,确定没大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好着呢。”
“好个头,自己就是学医的,却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要不是掌柜的把你拉出来,你估计能跪到自己腿断。”
不知打哪来的沈山栀骂了傅云几句,扔给他一颗药丸子,随后目不斜视的来到拖车边上,没有亲自上手,只是口头指挥那位大夫做事。
看着很是漫不经心,但效果极好,少年的唇色一下子就有点血色了。
青年大喜过望。
“神医,您是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弟!”
青年因为激动,声音都破音了,但沈山栀平静依旧。
“你别激动,现在给你弟弟诊治的大夫,也是功底够硬的,他足以救你弟了。”
她刚刚出声指示,只是担心少年撑不下去,这才用一个辩解有效的偏法先把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一点。
青年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中莫名安定,不再多言,静静地等着结果。
但结果还没等到,一声又一声哭骂先涌进他的耳朵,他当即把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声音也控制不住的抬高。
“娘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羡弟受伤了不治干嘛,躺在家里等死吗?”
“还是你们操心钱?那更不需要操心了,羡弟他爹妈给他留了很多钱,因为羡弟来咱家跟咱一起住,那些钱也由你们保管了,现在把钱拿出来,就够羡弟治病了。”
青年他娘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什么钱什么钱!全拿出来治好了他,但他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可别跟我说吃咱家的喝咱家的,你还没娶媳妇,家里那点钱都是给你攒着娶媳妇用的,是不可能拿出来养他的。”
青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娘你非要这样吗?如果这次不把钱拿出来,羡弟死了,那笔钱你是不是要吞了?”
被点明了心思,青年他娘的表情就有点不自然了,但显然是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她丈夫捅了一肘子。
“行了,把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