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汤,唇挨上碗沿,突然动作一顿,就着这个姿势抬眼看向丫鬟,丫鬟眼神下意识躲闪,她将汤放下。
“你在紧张什么?”
话出口的那一刹那,之前不对劲的感觉也渐渐涌上心头。
之前虽说自己没交代煮汤厨房也会准备,但准备前也都会让人来问她一下,看今天要喝什么样的汤,今天不仅没问,还催自己喝汤。
难道,汤有问题?
沈山栀面色一沉。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镇纸砸向丫鬟,丫鬟没想到沈山栀会突然发难,被砸了个正着,人踉跄倒地,手捂着被砸的额角,血从指缝里渗出,一转眼,捂伤口的小臂都被血染红了。
沈山栀不仅不怜惜,还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加强给她的压迫感。
“说,汤里加了什么?”
丫鬟怎么可能会讲,想着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死前把嘴咬紧。
看着丫鬟闭口不言的样子,沈山栀也不再问,而是猛的对她的下巴踢了一下,下巴直接脱臼,以一个诡异的模样僵在那里。
丫鬟从喉底挤出一声哀鸣。
陆道年早就放下笔,正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呢,看到丫鬟竟然把求救的视线投向自己,实在忍不住笑了。
“不懂回我媳妇话的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媳妇,不如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吧。”
丫鬟惶恐摇头,口中支支吾吾个不停,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回答沈山栀的话,沈山栀听的脑袋疼,冷脸啧了一声,所有声音马上消失。
“既然一开始不想说话,那就一辈子都别说话好了,反正你不想说的事情,我用脚趾头一猜都能猜到。”
沈山栀说话间重新端起那碗汤放在鼻尖嗅闻。
汤中海蚌的味道很重,其中混杂着些许其他的材料香味,整体闻起来很是美味,可是细闻之下,可以闻到一些不该存在的药味。
“能突破海蚌等药材的腥味,分量不轻啊。”
沈山栀说完反手把那碗药灌到丫鬟口中,几乎是瞬息之间,丫鬟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突然,她四肢僵直没了生息。
陆道年眼神中漫上阴霾。
“好毒的药。”
一想到这个药是对着他们来的,他就想把幕后凶手揪出来处置。
沈山栀随手拍了拍他的肩。
“放轻松,这件事多半和礼亲王脱不了干系,反正他现在也没发现我们发现他了,那我们就可以在暗地里对他动手……”她看了一眼空碗,“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玩毒她可是老手了,弄死一个礼亲王,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陆道年挑眉,带着一丝意外之色。
“你打算怎么做?”
“往他住的地方放药烟,这个烟可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痒痒烟,只要沾到或者呼吸进去,都会奇痒无比,痒死不至于,但生不如死是肯定的。”
夫妻俩对上眼神,计划通!
当晚,暗卫带着药潜到礼亲王暂住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