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没多久,沈山栀就看到了冰肌草,小跑着过去采摘,结果刚把边上的杂草拨开,就被吓得倒退了几步,得亏陆道年反应快,要不然她就摔了个屁股墩了。
他把她扶起来后,毫不犹豫的将人拉到自己身后,自己上前查看。
只见稀稀拉拉有点发黄的草叶子里,藏着一只血肉模糊的兔子,他用棍子扒拉了几下,“身上有很多伤口,但创面平整,不像是野兽撕咬的,更像是人为伤害的。”
他能感受到血液还有些许流动性,在现在这个天气,还能保持这点,应该是刚死没多久,那凶手肯定就在军队里了。
沈山栀眉头皱的紧紧的。
“太残忍了,这种手法,根本不是捕猎,而是虐杀宣泄情绪,现在还知道遮掩,只对兔子这类小型的动物下手,弄死后还给藏起来,那以后呢?以后是不是要对同胞开刀了?”
与此同时,她心里对凶手也有了点头绪,她怀疑那个士兵。
陆道年抬手扶住她的后颈,轻柔的按揉了几下。
“我们无凭无据,就算是怀疑,也别表现出来,等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出现类似的事情,再下定论。”
他说的在理。
她听进去了。
而她万万没想到,第二次来的这么快,她只是半夜睡不着觉,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一只死状凄惨的鸟就从马车顶上掉下来,正正落在她跟前。
那一刹那,沈山栀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看着那只鸟,她笃定了,凶手是同一个人,且这次的所作所为,估计因为担心自己揭发这个恶行或者是故意挑衅她。
这次是死鸟,下次说不定就是真刀真枪捅在她身上了,不夸张,毕竟可以做出这种事的人,绝对不是思想正常的良善之辈。
沈山栀缓过来,隔着帕子把鸟提起来,挖了个坑将它埋了,然后面无表情的去找陆道年。
陆道年在睡梦中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眼睛猛的睁开,那点困意快速消散,眼神锐利的看着身边一团黑影。
幸好下一秒他认出那是沈山栀,要不然就动手了。
他放松平躺回去,手抬起虚虚的搭在眼皮上,“媳妇,你这也太吓人了吧。”
沈山栀倾身趴在他胸膛上,略带委屈的看着他,“我也是被吓到了才来找你的。”说罢,她把自己被死鸟吓到的事情说出来。
“这人都开始无法无天的针对我了,这次只是威胁恐吓,说不定下次我就没机会回来找你了。”
这话让陆道年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觉得媳妇会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出现这样的危险,他等不到第二天,马上安排常天去调查这件事,其中着重调查那个士兵。
因为他的额外交代,常天第一时间去查了那位叫阿云的士兵,可是不管是用什么手段,调查出来的结果都是他并无异常。
沈山栀听完常天的汇报,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没有一点问题?”
“对,他每天的行程非常简单,不是跟着队伍行进,就是停下时搭灶做饭,如果说有一点奇怪的话,那就是他闲暇时会盯着大黑它们看。”
“除此之外,没其他异常,不像是能做出虐杀动物威胁您的样子。”
常天拿出一些记录单给沈山栀和陆道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