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杏州是奉圣上之命,为民为国的事情,断断没有收钱但我道理,而且如今杏州哪哪都需要钱,段州牧不如把这笔钱花在杏州上。”
“多建些桥,多修些路,或者给采购些御寒之物,分发给得过脓病,体质不太好的百姓们也是可以的。”
反正给她就是不行。
段卿申再次感慨。
“夫人不愧是诰命,这等大义,非常人所有,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就用这笔钱给拜百姓们买御寒之物。”段卿申看着沈山栀,补上一句,“以夫人您的名义。”
沈山栀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而且也让步了,自己再拒绝就显得不给面子了。
“那就麻烦段州牧了。”
“还有一件事,如今杏州的一切都在恢复往常的模样,我们也不必再待下去了,我们决定明天就出发。”
段卿申略显惊讶。
“这么快?”
也不快了。
他们一开始出行的目的是游遍大齐,每个地方也就停留个三四天用来义诊,但现在光是通州平云杏州这三个地方,就耗费太长的时间了。
反正现在陈桉已经落网,他残留的那些党羽没有指挥的人,多半也掀不起什么风波,所以接下来她打算按照原计划到处走走看看。
段卿申见她不言而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了,因此咽下挽留的话语,第二天一早,派人送来了不少路上用的到的物资,甚至还给黑熊也额外备了一份肉干。
“臣祝夫人,一路顺利。”
他带头作揖。
其他大小官员当即跟着他一起对着沈山栀行礼。
他们身后的百姓们倒没跟着一起,他们只是顺应内心,对着她各种挥舞双手,祝福和叮嘱的话语层出不穷。
沈山栀听的心暖暖。
“多谢各位,天冷,别送了,早些回去吧,有缘再见!”
她对着他们挥挥手,赶紧上车催促喻余赶紧驾车,喻余一鞭子下去,马缓缓走起来,他们慢慢走出了杏州地界。
沈山栀披着大氅,围着围脖,抱着汤婆子陪着喻余坐在车架上,迎面而来的风吹的耳朵鼻尖红通通的,可是她却一直在傻笑。
“太棒了!虽然行医之路不是一直很顺遂,但偶尔碰到的一些顺心的事与人,就可以支撑我走下去好久呢!”
喻余笑着看了她一眼,揪住她的大氅上的帽子,咻的一下给她扣上。
“你呀,就是嘴硬心软,面上看着比谁都不讲人情,其实比谁都讲人情啊。”
沈山栀把帽子扶正了一点,露出小半张脸,笑的甚是明艳。
“这样不好吗?太记仇的话日子过得很压抑的。”
“是是是,那请问这位好心的沈大夫,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当然是去有大雪的地方啊!”
距离他们最近且冬日下雪的,也只有永宁了。
那就。
去永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