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多逗留,赶紧回屋子,刚进去把门关上,门就被敲响了,她以为是清欢回来了,毫无防备的打开房门,“清欢你回来的那么快呀,给我带的什么吃的……”
话音未落,她就被揽入了一个怀抱,扑面而来风尘仆仆和略带锈味的气息,让她一瞬间停下挣扎,手缓缓的环抱回去。
手指细细的在对方背上摸索,摸索到一些地方比较厚,心知底下肯定绑了绷带,泪意涌上。
“道年,你受伤了。”
没错,来者就是知道她一个人独留通州,担心她出事,紧赶慢赶赶到的陆道年。
因为赶的太狠,即使有马鞍,他的大腿内侧还是被磨出血了,而一直抓着缰绳的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为了抽出时间疯狂赶进度时受的伤,他身上可以说是伤痕累累了。
但即使如此,在抱到她的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理,前所未有的松弛。
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发出无声的喟叹。
“我不疼,你好好的就好。”
沈山栀被他这话说的心软软,又任由他抱了一会,才拉着他去坐下。
“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看看你的后背,绑这么厚的纱布,肯定伤的不轻,还赶的这么拼,我都担心你以后落下病根。”
她说话间,已经把他的衣服脱下,看着几乎被包没了的腰部,沈山栀没忍住抽泣了一声。
“走前说的好好的,会保护好自己,现在却一身伤!”
陆道年下意识要转身哄她,却被她抵住肩膀不让转身,其实她抵着的力气不大,但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老老实实的不动弹,就着那个姿势轻声与她解释。
“不严重的,只是擦伤,因为面积有点大,那里又容易被裤腰磨到,纱布才包那么厚的。”
沈山栀哪信啊,噘着嘴一圈圈的解开纱布,看着那大片大片的擦伤,她心疼不已,“伤口结痂的地方被蹭裂了,已经开始洇血了,你忍忍,我给你消毒再包扎一下。”
酒精是最好的消毒物品,但这个太疼了,沈山栀不舍得给他用,在自己的药箱里挑挑拣拣,翻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水囊。
这个水囊里装的是空间里的泉水,还加了点药,目的也是消毒和促进伤口恢复的。
她倒出来一点在手心闻了闻。
淡黄色的**只有药香,应该是完全把药效泡透了。
她取出棉花,用这个水把棉花浸湿以后,轻轻的蘸湿他的伤口,随着伤口上蘸上去的水越多,陆道年觉得自己的伤口疼痛感越低了,到最后甚至只剩下麻痒麻痒的感觉。
他有些诧异的动了动腰。
“媳妇你给我用什么了,这效果也忒好了,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这是我之前准备的消毒的药水,还没有人用过呢,消完毒了,我要上药了,这个金疮药效果好,但是特别疼,你忍不住了就喊我。”
沈山栀仔细的叮嘱,但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再疼陆道年也没有喊停,还是沈山栀给他包扎完看他出了一额头汗才知道他疼的不行。
柔软的帕巾擦拭着他的额头。
“逞什么强呀,难受就跟我说,我会给你涂点麻沸散的。”
“没什么的,不用麻沸散这不也过来了,哦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你说什么清欢送饭,还没吃饭啊?我去帮你催催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