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栀被这傻丫头逗笑。
“我做这些危险,你来做就不危险了吗?乖,别胡思乱想,我已经沾手了,再换你进来,相当于又有一个人有被蛊虫寄生的风险,没必要。”
香桃却很执着,“有必要,有必要的!只要夫人您被寄生的风险能低一点,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沈山栀沉默了一下,在香桃再次开口前,终于出声了。
“香桃,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你护着我,我很高兴,但我希望你护我前也想想自己,我不希望踩着你获得安全,那样我会觉得愧疚的。”
她知道,古代阶级森严,大齐已经算是人性化的朝代了,可是即使如此,被从小当家将养的香桃,身体里还是那副“可以为主子付出一切”的灵魂。
香桃久久没给她回应。
她担心是自己这番话给香桃的冲击太大了,就想着说点什么转移一下话题,下一秒,她就因为香桃的话定在了原地。
香桃说——只要夫人可以安康,香桃做什么都可以。
沈山栀抿唇。
良久才开口。
“好,那我饿了,你现在帮我去弄点吃的送进来吧。”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山栀深知想靠自己这三言两语让香桃成为现代社会的独立女性,简直是痴心妄想,她就所幸下了个命令,将人给支开了。
事实证明,这样可比跟人讲道理好用多了。
深夜。
沈山栀得以松口气,疲惫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半身伏在桌面上,冰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大脑瞬间清醒。
哎,这才第一天,明天更危险,更难熬,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当然是找人帮忙啊。”
得到回应的沈山栀才意识到自己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但下一秒她就被窜到自己面前的喻余给惊呆了。
“二师兄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危险,快出去!”
喻余用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控制住沈山栀,“别紧张,你师兄我是来帮忙的,又不是来添麻烦的,进来前我就做好万全准备了。”
听到这话,沈山栀细细的看他**在外的皮肤,发现上面确实笼着一层似布非布的东西。
喻余看到她眼底的疑惑,马上把背上的包袱卸下来。
“来来来,你也有,这个叫鲛纱,可是师傅压箱底的宝贝呢,对于防止蛊虫寄生,可是非常有效的。”
沈山栀好奇的扒拉鲛纱。
“这个不是纱吗?纱孔洞比较大,血虫那么小,不也容易进来?”
喻余竖起一根手指轻晃,“非也非也,鲛纱虽然名字带纱,但和纱完全不一样,因为工艺原因,它几乎无孔洞,触感平滑细幼,而且师傅买到手,第一件事就是给它们泡药。”
“防个蛊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山栀闻言眼睛咕噜噜一转,手上慢慢的把鲛纱团到怀里。
“二师兄啊,咱能坑师傅一把吗?”
“师妹啊,师傅要是同意了,那就不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