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聚集,偏偏没哭出来,看着可怜死了。
陆道年本来就觉得自己昨天在气头上那样对待她很不对,现在再听她的控诉,心软的一塌糊涂。
“媳妇我错了,我昨天真的就是太害怕我了,我害怕你也永远离开我,所以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二师兄你刚才说我媳妇身上有蛊,这到底怎么回事?”
喻余悠哉悠哉的跟人解释。
“中的蛊叫逆心,中蛊人在蛊虫的影响下,会做出和先前完全不一样的举措,例如谨慎的人变得冒进等。”
“根据诊断,小栀中蛊也有几天了,通常第一天蛊虫就会发挥作用,你身为枕边人,就没有感受到她不对劲吗?”
这话点醒了陆道年,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还真有,之前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就算有分歧,在沟通之下也可以统一想法,可是这几天,山栀很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以为是她最近压力太大,心情不好,也就没深思。”
毕竟自从他说要去边境,她的情绪就不太对劲,正因如此,他对她的异样才没多想。
谁知就一次没多想,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刚刚还在控诉的沈山栀,看着陆道年自责愧疚的样子,吸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主动抱上他。
“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好,别多想折磨自己,而且药快熬好了,我很快就可以好了。”
话音落下,香桃就将汤药小心翼翼倒出来手动扇风扇凉。
沈山栀也不含糊。
药一凉,就端起来一口闷了。
唐颂紧跟其后下针,一根根长长的银针没入皮肤,从心口,一路扎到指尖,在最后一针落下去后,再从心口往指尖一根根的拔针。
随着针拔到手臂,那边没有衣物遮挡,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什么东西随着针一块过来了。
越靠近指尖,皮下的鼓动就越明显。
在到手腕时,挪动的鼓包已经非常明显,甚至有些骇人。
陆道年紧张的吞咽口水,眼睛挪都不敢挪一下,而当事人沈山栀,却意外的冷静,甚至有功夫跟喻余唠蛊虫。
“它几天之间就可以长这么大了?”
“这玩意说是蛊虫,但也不能完全算是虫,所以不能用虫子的生长速度来跟它做对比,只不过据我所知,你体内这只确实算是长得快的了。”
喻余回忆着书上逆心蛊入体前的样子,再看看沈山栀手腕上的鼓包,肯定似的点头,“确实是长得比较快的。”
沈山栀沉吟了一下,突然抬头认真的看向唐颂。
“大师兄,蛊虫出来还能活吗?我想养。”
唐颂头也不抬的回答。
“活不了。”
其实操作一下是能活的,可是蛊虫死着出体都非常疼了,活着出体的痛感,将会是死着出体的数倍疼。
他舍不得自家小师妹遭那么多罪,她要是实在想要养起逆心蛊,他可以给她炼。
说话间,针已经拔到最后一针了,他抬头看沈山栀。
“接下来会很疼,你乖,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