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炔被说的冷汗暴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路过,对,我只是路过!”
他以为死咬着不松口就可以躲过一劫,殊不知不管他说什么,今日都是死路一条了。
礼亲王轻飘飘的一挥手,黑衣人们就鱼贯而上。
在礼亲王等着熊炔血溅当场的时候,事情再次出现了变故,一群不知打哪来的人冲出来,和礼亲王的人缠斗起来。
说是缠斗也不尽然,因为礼亲王的人在他们手下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被放倒了,而熊炔自然也被那些人带走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该死!马上回去!”
礼亲王恨恨的瞪了一眼他们消失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带人回去和陈桉从长计议。
那边被带走的熊炔,跟个钢铁大炮筒一样直挺挺的被人扛在肩上,随着那人的起起落落,胃遭受了数次暴击,又疼又想吐,等脚沾地了,马上弯着腰吐的昏天暗地。
吐完他踉跄的走了几步,腿一软跌坐在地,眼睛正正好对上一双做工精致的锦靴。
视线顺着靴子一点点上移,最终对上人脸。
“是你?!”
陆道年一撩袍子,在熊炔面前蹲下,“好久不见,作为救了你的报酬,跟我说说你今天都听到了什么。”
陆道年盯了陈桉太久了,几乎是他一与礼亲王接触,自己这就收到了消息,但是陈桉那个老贼,警惕心太强,目前为止,熊炔是陆道年调查中最大的突破口了。
熊炔这会脑子都是宕机的,对于陆道年的话,理解了好一会才明白。
“我把听到的都跟你说,你可以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吗?”
他委实是怕狠了被追杀的感觉了。
“可以。”
陆道年答应的毫不犹豫。
熊炔这会脑子灵光了,“光口头答应没有用,你给我笔墨纸砚,再准备一千两白银,我把我听到的时候都写下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比起依靠别人,他现在明白了靠自己才是有用的。
陆道年不差这钱,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在拿到纸后,他让人把熊炔拿下关押起来,熊炔气的脑门生烟。
“你言而无信!”
陆道年把银票甩给他。
“你说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信息,我又不是没把钱给你,只是担心你用假信息骗我,需要你等等再离开罢了。”
他这话合情合理,但熊炔还是被气的够呛,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
他嫌弃聒噪,让人把熊炔嘴堵上,等安顿好熊炔,他才回去。
进院子时他还轻手轻脚的,生怕把沈山栀给吵醒了,没想到她就是醒着的,正坐在窗前等他呢,他一进院子她就瞧到了,还对他挥手。
陆道年快步过去,一把把窗户关上,再进到屋里,抖开一条小毯子给她披上。
“夜里还是冷的,别冻着了。”
沈山栀手指虚虚的搭着毛毯边缘,抬头看他。
“知道我怕冷,还半夜离开,留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被窝,来,老实交代,大半夜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