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跟你说说罢了,我想休息了,回见。”
她把门阖上,打量了一下屋子。
其实说是屋子也不尽然,这只是这个灌顶的岩洞壁上的小岩洞罢了,但经过人工拾掇,大敞的洞口被用木头打造了一面带门与窗的墙,甚至还隔了一个里外间出来,看着挺精致的。
而外间的桌椅就在门边的窗下,上面摆着一个篮子,她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和简单的衣物,还有写信用的纸墨笔砚。
她抿唇一笑,撑着桌面坐下,稍稍推开窗,从缝隙里看着外边盘旋在岩壁上的走廊,听着偶尔传来的说笑声,垂首磨墨写信。
写完信,她去找了时锦,除了信,还给了他一个小木罐子。
“这个是我师傅给我的药,我的脾气有时候不太好,师傅担心我气大伤身,就给了我这个化气养肝的药,仰掌门的情况,这个药也适用。”
“我这还有大半罐子,如若仰掌门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吃着试试,有效果我给我师傅写信要!”
时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那罐药。
“没想到你看着温温柔柔的,却是个脾气大的人。”
“不能以貌取人嘛,我有时候生起气,连我夫君都会揍,他每次挨完揍还要哄我,可可怜了,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别因为着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陆道年自从家道中落,历经磨难后,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一身将气的陆小将军了。
现在的他,处事堪比魔头。
如若不是沈山栀天天耳提面命的,他偶尔露出的匪气,都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占据了一方山头做匪头了。
如今她这个控制他性子的阀门出事了,天知道他会疯成什么样。
她现在也只能指望自家二师兄可以稍微控制一下他了。
时锦看沈山栀一脸忧愁的样子,马上拍着胸脯保证,“我今天就把这封信给送出去,你且放心好了!”
时锦说到做到,当天夜里,已经疯到想杀人的陆道年就收到了这封信。
听到这是沈山栀的信,他激动的手都在抖,怕把信拆坏,他把喻余扯过来拆信,等人拆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拿过信纸看。
反反复复看好几遍,一颗心才安下来。
“她出不来那我就进去!”
喻余眼疾手快把他扯住。
“陆道年你个熊货!”
“你进去了,外边的摊子谁兜,你不会要腆着一张脸让我给你兜吧?”
“狗贼,我一没功名二没权,那些人怎么可能听我的,还有,你看看我被你们夫妻俩吓得吃不好睡不好新长的皱纹,你还敢腆着脸让我操劳吗?”
“反正你得在外边待着,天一门的掌门仰珏和我师傅是旧交,我进去比较合理。”
说完他咻的一下窜出去,速度快的跟被关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出门的狗一样,陆道年手慢一步,气的脸垮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