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南王的雄心壮志,尚师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朝还坐著的凌渡轻声道:“徒儿,跟为师走吧!”
“呃……”,凌渡有些犹豫,虽然琼华殿之中,这群鬼魂看著也挺不正常的,但与其单独面对这位,他还是愿意待在此地。
“嗯?是为师说的话不管用了吗?”,尚师傅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但凌渡整个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凌渡努力压制体內微微混乱地真气,也只得服软道:“师父所言极是。”
也站起身来,跟隨祂往殿外走去。
望著“师徒”二人的背影,江南王张了张嘴,似是想挽留一二,但碍於面子,却什么都没说。
而王后、夏公公、端木丞相,皆是鬆了一口气,终於把这尊大神送走了。
夏公公望著凌渡的背影,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意味深长。
看著坐下惊疑不定的眾人,江南王一只手撑著脑袋,闷声道:“诸卿可愿辅佐寡人,共图大计?”
一个个江湖人们都面面相覷,开玩笑,就凭他们这群人,也敢去造反?
沉默良久,一个肌肉隆盛、身旁摆著一柄朴刀的汉子,站起身来,硬著头皮道:“王爷……,小人只愿做閒云野鹤,浪荡一生,实在、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江南王眯著眼睛,一只手轻敲桌案,心中已然愤怒到极点。
一个尚师傅离自己而去,也就罢了,你们这群贱人,也敢拒绝寡人,是给你脸给多了,是吧?
他堂堂一方诸侯,在琼华殿摆宴,將这群人当做座上宾,自觉已然给足了这群人面子,结果这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杀!
看出江南王面色有些不对劲,那汉子面色也为之一滯,心中有些紧张,莫非这位王爷真的看上自己了?就真的不愿放自己离去?
看著周围面色肃然的阴兵,他心中暗自懊悔,如若江南王想要对自己出手,他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大殿。
可是忽的,座上的江南王轻笑一声。
“也罢,既然你不愿为寡人效力,寡人也不强求。”
那汉子面色一喜,但江南王又缓缓道:“不过今日难得盛宴,你既来了,总得好好为寡人助助兴。”
“王爷的意思是……”
江南王將一柄宝剑丟到此人面前,又自顾自抽出一柄金黄色的宝剑。
“寡人好舞剑,你便与寡人舞剑助兴吧!”
汉子看著面前的宝剑,面色犹豫,但对上江南王锐利的目光,为了能够活著出去,咬咬牙,拿起宝剑,站起身来。
“小人愿与王爷共舞!”
江南王狰狞一笑,缓缓走下台阶,与那汉子一起舞起剑来。
不得不说,江南王虽然痴心妄想了些,但好歹是王爷,舞剑的技艺高超,舞起剑来,行云流水,一步一行之间,尽显优雅气质。
而那汉子舞起剑来,歪歪扭扭,看得令人发笑。
忽然之间,江南王靠近一些,那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江南王的剑刃便划破他的喉咙。
他一只捂著脖子,一只手指著江南王,无力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生机断绝,脖子之中流出的鲜血化作一片血泊。
“哎呀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南王砸吧砸吧嘴,有些可惜道:“多好的人,怎么就手滑了……”
他又看向宛如惊弓之鸟的眾人,面带微笑道:“实在抱歉,手滑了!其实寡人也没想到,他会拿脖子撞寡人的剑刃。”
江南王缓缓走回上位,笑著问道:“还有谁要离去吗?儘管说出来,寡人是贤明之君,不会强迫诸卿的。”
江湖人们沉默片刻,却纷纷开始表起態来。
“大王万岁!”
“我等誓死效忠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