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出一身冷汗,甚至怀疑宋九渊是不是早有预谋,知道那福禄客栈是他的。
这是故意敲打他呢,妹夫虽然很重要,但这会儿在钱老爷心里,自家人小命还得排第一。
“钱老爷敞亮。”
孙主薄乐呵呵的记下,又看向一侧的富商们。
“诸位打算捐赠多少呢?总不能比我这个芝麻官捐赠的还少吧?”
这些人以前是傅知县和钱老爷的狗腿子,没少对孙主薄落井下石。
这会儿一个个被孙主薄说的面红耳赤,当着宋九渊的面,却没好反驳。
只能一个个不情不愿的记上自己名字。
“墨画书肆,粮食十担、白银千两。”
“……”
十几二十个号人,记录下名字这才匆匆离开。
孙主薄笑的见牙不见眼,“都记下了,各位贵人多忘事。
还劳烦早些将东西送到县衙,下午便要开始施粥了!”
“放心,不会忘!”
钱老爷气的吐血,敢对孙主薄甩脸子,却不敢对宋九渊冷脸。
等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宋九渊才对孙主薄说:
“捐赠这事记得贴出榜单,让百姓们记住他们的善举。”
“是,王爷!”
孙主薄得令,乐颠颠的抱着小本本继续上门找其他人捐赠。
县衙的官员教谕、典史、巡检……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宋九渊一挥手,宋易他们识趣的退下。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姜绾和宋九渊二人,两人沉默的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姜绾知道,这次不可能和从前一般随意糊弄两句,毕竟这不是一点点物资。
可她连宋九渊这个人都没打算要,又怎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于是她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施施然的端着茶喝了一口。
问吧问吧,就算问她也不会说。
“绾绾,你早就预料到今日的局面了吧?”
宋九渊声音哽咽了,喉咙里像是哽了根鱼刺一般难受。
然后自顾自的替姜绾的做法给出个完美的解释。
“我没想到你为了我,想的竟如此周到,是我不好,辜负你的一片好意。”
绾绾肯定早就想到九洲不好掌控,所以即便是离开,也提前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得此妻如此,夫复何求!
宋九渊感动的一塌糊涂,那眼神软的能溺出水来,姜绾被看的头皮发麻。
“宋九渊,你别瞎想,这些东西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