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叙旧过后,罗朝生把姜馨玉代姜翠翠二人写的信给了伍常卫。
伍常卫看完后皱眉,“这事情有些敏感,她把贾宏给打了?”
市里的领导、班子他知道大概,贾宏的姓氏有些敏感。
罗朝生说道:“她不是想逃脱罪责,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要一个真相不应该吗?”
伍常卫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了。我让秘书和他们走一遭。”
随即伍常卫又打了好几个电话。
职位坐到了这个位置,伍常卫抓重点的能力自然敏锐,贾宏被打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铁证如山的事没法纠缠,范涛的父母也只是想给自己儿子讨回公道,小摊贩被抓被罚款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只要窦海洋的罪证被抖落出,事实如何,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明明没有执法权,却把人抓走还动了私刑,人被放出去的时候就剩一口气,到最后连尸体也没了,乡下的院子被烧毁,那些人猖狂到不能被称作人。
“咱们多年不见,晚上好好喝两杯。”
罗朝生笑说:“这是自然,我去和她们交代一下,你…”
话都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看到来人,伍常卫面色严肃了些许,“老窦,进来连门都不敲,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才刚打过电话没多久,这位就得到了风声。
老窦打量可罗朝生,移过眼后面色严肃认真的说:“我有事要和你谈。”
罗朝生在听到些人姓窦后,就知道他是谁了。
打了招呼起身出去后,办公室里开始了拉锯战。
伍常卫是当过兵的人,也读过军校,身上既有军人刚毅无畏的气质,又有文化人的作风。
“窦同志,事实如何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要通过调查才能有结果。”
先前还称呼他老窦,现在直接窦同志,老窦表示非常不舒服,他退休已经在走程序了,可他人还没死,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遭了罪后还要再背上罪名。
“这个忙你是真的不肯帮?”老窦的脸色很阴沉,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伍常卫:“咱们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实事求是该是我们的行事作风,如果他真如你说的那么清白,是受害者,厅里的人自然不能把他如何,您只需要把心放进肚子里就行了。”
老窦被堵了回来,心知伍常卫是要一管到底了。
警车外,罗朝生对姜翠翠二人交代道:“剩下的事省、厅会进行调查,我就不随着你们回去了,不过放心,他们会查出事实,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姜翠翠抓住他的衣袖不想让他走,“罗同志,你走了,他们要是不管怎么办?”
罗朝生安抚了好一阵,看着警车载着她们离开。
省公、安厅的同志到了地方上紧锣密鼓的开始查案,走访了许多摆过摊被抓的人,查访记录过后,总共一统计,以窦海洋为首的人竟然收了一万两千多块的钱财,罚款数额已经远远超过了标准。
走访查询太慢,这已经不是一桩小案子,市里、县里、公社,队里都贴上了“举报罚款超额”的公告。
半个月内,不少民众都响应了公告,再一统计,数额又翻了一倍不止。
以窦海洋为首的人自然都被依法抓了起来,各个击破后,范涛死亡的真相和他尸体下落也浮出了水面。
事实果如信中所写的那般,范涛确实是被窦海洋报复致死,窦海洋是主谋,在他腿脚不便躺在医院时,他的狗腿子们充当了他手中的刀,把人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后怕人死在里头,便通知了范涛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