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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马戏团表演 自取其辱(第1页)

风停在铜铃的最后一颤上,像一根绷紧的弦终于松弛。陆维站在神庙台阶前,手中木槌悬在半空,没有敲下。他望着那块新立的石碑,阳光斜切过“她选择了看不见的路”这几个字,将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断崖边缘,仿佛要探入海面之下。

三年了。

世界早已不再需要英雄的名字。卡林港的钟楼每日七点准时鸣响,不是为悼念死者,而是提醒生者:光还在走。灯塔群改用共鸣水晶供能,不再汲取地脉魔力,夜晚的光束如温柔的手指抚过海岸线。自由城邦通过《记忆权法案》,规定每座城市必须保留至少一处“沉默广场”??那里不立雕像、不刻碑文,只种一棵树,挂一盏不会熄灭的灯。

而白苔镇的孩子们,已经忘了恐惧是什么味道。

他们只知道冬天有热汤,春天会放风筝,夏天能在溪边捉到发光的小鱼,秋天则跟着老人学编草绳。那个关于“钥匙与门”的故事,被讲成了睡前童话,连最胆小的女孩也不再因此做噩梦。

但陆维知道,有些东西从未离开。

比如他每天清晨醒来时那一瞬的恍惚??总觉得床头该有个人轻声说“早安”,可屋里只有风穿过窗缝的声音;比如艾莉安偶尔望向南方时眼底闪过的光,像是在等什么人踏雪归来;又比如弗伦总在午夜起身,走到海边静坐,任潮水漫过脚踝,嘴里低声重复着一段无人听懂的音节,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他们都活着,也都记得。

只是不再提起。

***

这一年夏初,一场毫无征兆的雨落在白苔镇。

不是暴雨,也不是细雨,而是一种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水滴??它们从晴空中落下,触地即消,不留痕迹。全镇只有三个孩子看见了这雨,他们指着天空说:“有个穿斗篷的人在走路。”大人摇头笑,以为是幻觉。

但陆维信。

因为他当晚梦见了渊底之路。

梦里,螺旋阶梯依旧盘旋向下,红光微弱,空气凝滞。他独自前行,脚步声回荡在岩壁之间。走到第七层平台时,他停下,发现墙上多了一行新刻的字:

>**守望者未归,门亦未闭。**

他伸手去摸,指尖传来温热,如同触摸活物的皮肤。再抬头,通道尽头竟站着一个背影??瘦小,披着熟悉的旧斗篷,右手微微抬起,似在翻动一本书页。

“莉亚?”他喊。

那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合上了书。

下一瞬,梦境碎裂。

陆维惊醒,窗外雨已停,月光洒满庭院。他起身走到屋外,看见艾莉安和弗伦也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同一片天空。

“你们也……”他问。

两人同时点头。

“她没走。”艾莉安声音很轻,“她在调整锁的节奏。”

“就像修钟表。”弗伦接道,“每次异象平息,都是她在校准一次误差。”

陆维忽然笑了:“所以现在她是世界的发条工人?”

“说不定还是个坏脾气的。”克莱拉不知何时出现在篱笆边,手里拎着一瓶酒,“昨晚我打铁时,炉火突然变蓝,锤子自己跳起来敲了七下。我要是不信玄学,都得以为闹鬼了。”

众人沉默片刻,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笑声惊起了屋檐下的猫头鹰,扑棱着飞向夜空。

***

两个月后,北方传来消息。

极地冰原出现异常热流,万年冻土开始融化,露出大片黑色岩石,其表面布满与陨石内部相似的铭文。勘探队试图拓印时,所有纸张瞬间碳化,唯有佐维尔带来的特制羊皮卷保留了一段残句:

>“血非终焉,忆为引信。

>当持钥者遗忘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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