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我要弄死他!”
“我要干掉他!法克!”
桑切斯暴怒无比,双眼通红,宛如发情的公牛,冲向监区外面。
然而他的行为被狱警及时制止,他们衝过来,直接用电棍把他打倒在地,打得他浑身乱颤。
“法克!”男人瞪著眼晴,看著夹竹桃区的方向,发出怒吼。
很快,昏迷的他再次被进入了一號审讯室內。
晚上,当科恩推开门时,桑切斯正低著头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表情灰白,宛如死人。
看到这副模样,科恩嘆了口气,觉得有些棘手。
作为审讯者,他不怕反抗的囚犯,也不怕激动的囚犯。
他最怕的是桑切斯这种心如死灰,完全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的囚犯。
不过既然对方坐在了审讯室里,自己就必须问出点什么,给典狱长一个交代。
於是他想了想,转身出门。
十分钟后,他拿著一封信,丟到了桑切斯的面前。
“这是你妻子三天前给你寄来的最后一封信,看看吧。”
说完,科恩离开了审讯室。
一开始男人没有任何反应,直到20分钟后,男人的眼球才动了动,似乎他游离在空气中的灵魂回归了身体。
但也仅仅是一部分,因为桑切斯此时已经失魂落魄到了极点。
他失败了。
他最后的赌博失败了。
他不仅把自己的钱全都丟掉了,还欠下了其他兄弟的钱。
说好的一起挣钱,现在他该怎么办?
桑切斯不知所措,只觉得內心惶恐不安。
同时他心里也已经破罐子破摔,觉得这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產生情绪波动了。
至於妻子的信?
现在看刚刚好。
就算她会在信里抱怨也无所谓,毕竟发生任何事都已经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至少他知道妻子还是爱自己的。
想到这,他慢慢拿起信封,把信拆开,抽出里面的稿纸展开。
接著,桑切斯双眼开始聚焦,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信。
纸上的字体对比以前有些潦草,没有以往那么好看,似乎妻子写这封信的时候很匆忙。
不过字跡很多,写满了一张纸。
桑切斯带著志芯的心情把视线转移到开头第一句话,缓缓读道:
“希望你最近一切顺利,亲爱的。”
“原谅我最近没有打电话过来,因为我当时办了一个政府提供的免费电话,可他们只给了我500分钟的免费通话时间,真不像话,政府拿著我们的钱寧愿去救济流浪汉,也不愿意给我们一些便利。”
“这段时间我和医生、父母的通话已经用光了免费的时间,所以我没办法再给你打电话,而你又不愿意见我。”
“不知道你看到我之前的信没有,我说过,为了治病,我们不得不搬到了一个新街区,这里有很多无家可归的像疯子一样的流浪汉,我和他们少说吵了10次架,这儿还有很多同性恋女孩,她们觉得我很性感,只是我却对她们没什么兴趣。”
“疾病夺走的比我想像的更多,亲爱的,有些日子,我的身体沉重如铅,每个动作都像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