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子爵罗兰。桑莫斯腰悬长剑缓缓走了过来。
看著面前这几个浑身是伤的骑兵,他隱隱觉得勃艮第人已经离军堡不远了。
“他们到哪里了?”罗兰的嗓音还是如片刻前那样低沉,丝毫听不出任何恐惧。
“稟告大人,他们的前锋离这里不到两英里了,我们~”
坐在椅子上的那个骑兵还想解释一番,罗兰伸手打断了他。“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了。”
罗兰轻嘆了一口气,对医士吩咐道:“包扎好了送他们返回营房,好生照顾。”
“是,大人。”
“传我命令,所有人马上回到自己的战位,准备御敌!”罗兰突然对在座的几个贵族军官下令。
临河军堡南方,威尔斯军团数千大军已经离那条河流不到两英里。
片刻前发生的那场小规模战斗的结果已经传到了亚特这里一敌军八个骑兵,五个被斩落马下,逃跑的三个全部身负重伤。
当前哨將发现敌军哨探的消息报告给在前面探路的那支三十多人的骑兵后,领头的骑兵中队长果断下令所有人全部散开,埋伏在两侧的灌木丛边。
当从北边军堡里出来的那八个伦巴第骑兵进入伏击圈后,隨著骑兵中队长一声令下,三十几人顿时衝杀出去。眨眼的功夫,五个敌方骑兵被斩落马下,其余几人深受重伤,趁乱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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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去的勃艮第骑兵不停地朝几人放箭,无奈身下的战马脚力不敌对方的坐骑,只有一支箭矢命中其中一个骑兵。
一行人追击到离河岸边只有不到半英里的地方才停下来,眼睁睁地看著那几个傢伙被驻守在河岸边的伦巴第人救下,捡回一条命。
由於负责追击的骑兵是宫廷禁卫军团的人马。事后,军团长科莫尔对著那个骑兵中队长一顿臭骂,指责他办事不利。
若不是亚特得知情况后上前劝说,按照宫廷禁卫军团的惯例,那个骑兵中队长免不了会受皮肉之苦。
对於科莫尔来说,这种事关军团荣誉的事情他向来十分在意。尤其是在己方人马远远多余对方的情况下还让人给跑了,实在是让他觉得脸面无光。
此时,亚特与科莫尔骑在马背上一同前行,侍卫队紧紧跟在几人身边。
自弗兰德中箭后被亚特送回贝桑松以来,两人很少能有机会聚在一起推心置腹地交谈一番。
亚特一直想找个机会和这位宫廷禁卫军团的军团长谈一谈,但平时忙於军务,总是被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缠身。片刻前发生的那场小小规模战斗恰好促成了这个机会,亚特便打算藉此机会,拋开南征大军统帅的身份,以“朋友”的身份与科莫尔深入交流一番。
亚特抬手搭眉,眺望了一眼前方不远处清晰可见的临河崖壁,又回头看了一眼望不到尾的队伍,漫不经心地扭头对这位军团长说道:“科莫尔大人,你跟隨国君多长时间了?”
科莫尔不假思索地说道:“”差不多有十七年了,从他带著隆夏军团的佣兵外出作战开始。当年我还是军团中一个很不起眼的年轻人。”
“但是你用时间证明了自己。”亚特回应了一句,这无疑是对科莫尔多年努力的肯定。
这个向来少言寡语的军团长默默地点了点头。
脸上逐渐增多的皱纹和灰白的头髮让他看上去略显沧桑,但那双锐利的双眼却时刻透出不服输的眼神。
“你怀疑过我吗?”亚特突然转移话题,提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