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牧开了免提,继续消着毒,感受着对方的怒意,他声音温和地道,“我没有带走她。”“君牧!”对方根本不相信,甚至有点失去理智。“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带走她,不信你去调监控。”君牧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心里对半夏的担心,可是一分未减。同时,他也是生气的,气战京霆把半夏卷入了一场商战中,所以他这边也会尽可能出力,把战天华这个毒瘤解决。“……”君牧说,“你如果爱她,就请你保护好她。”京霆已经内疚死了,他也想保护她,但半夏是个成年人,她有自主下山的权力。“你在哪?”战京霆沉声问。想到君牧可能对半夏爱恋,身为一个男人,他忽然有点惶恐,内心也有点焦灼,因为君牧很优秀。君牧并不躲避,他直接报了一个地址。京霆并没有挂了电话立马冲过来,君牧的态度,让他也似乎冷静了些。战京霆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吧?有受伤吗?”听说一群人围攻。“没有。”他语气淡淡,不像有大碍的样子,“你先去找她吧,找到了跟我说一声,免得我也在担心,我找到了,也第一时间通知你。”他担心?他在找?战京霆不是有种危机感,是实实在在的吃醋了!他深知,君牧不比季如风,优秀的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也一直是很多女人青睐的对象,他都很冷淡。他甚至不会跟女人说多一句话,但是,他却如此上心半夏的事,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了。过了一会儿,战京霆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相信了君牧的话,相信君牧并没有把她带走。所以,战京霆正准备让人调查沿途的监控,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他点开一看,是半夏被人拽上车的画面!是一段监控!君牧发过来的。这是君牧的手下刚查到的信息,他收到以后,第一时间转给了战京霆。同样的,君牧也在担心着半夏的安全,希望他可以尽快找到半夏。出租车的车牌清晰可见,战京霆用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这辆车子,并亲自询问了司机的情况。司机的描述,让他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是凤娘?司机告诉他,“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认不清男女,裹得很严实,他把那姑娘拽上车以后,我就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巷子口。”按着这个线索,战京霆第一时间找到了这个巷子口……挡在面前的,是一扇厚重的,生锈的大铁门。楼上,受伤的半夏趴在床上,在确定对方是女人的身份以后,她配合地将上衣掀起,很享受这个敷药的过程。“这什么药啊?冰冰凉凉的。”她细闻着空气里弥漫的中药味儿,试着猜测道,“有藁本吗?”想开启话题,跟她拉近距离。“嗯。”凤娘喉咙发出了一个肯定的声音,心里也感叹她的鼻子真灵敏,是个中医胚子。“还加了些紫草和川芎吧?”见对方不反感,她又询问道。并没有直入主题地问出心中积压已久的疑惑。凤娘没有应声,但内心很惊叹。屋内灯光暖暖,出奇地安静。这药真的很神奇,或许是搭配得当的缘故,刚敷上去不久,她就觉得痛感明显减轻了。趴在床上的半夏,侧着脑袋看向一旁忙碌的身影。她发自内心地说道,“凤娘,谢谢您上次在幼儿园里救了我的孩子,也谢谢您这次又救了我。”可对方听了这话,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跟没有听见似的。所以,她到底是不是凤娘嘛?这让半夏很是不解,她蹙眉嘀咕着,“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您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呢?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关于她问题,对方依然不予回答,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收拾整理着那些药罐子。“我们……之前认识?”半夏还在追问着,并观察着她的神色,“对不对?你救我儿子,是因为我?”但对方包裹得太严实了,连眼睛都看不到,更别说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了。这个温度……裹成这样……半夏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可能毁容了,身体有大面积烧伤。想到烧伤,她的脑海里,闪过六年前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您是六年前那场火灾的幸存者?您是林家老宅里出来的人?”林半夏声音有些轻颤,“是吗?能不能回答我?”凤娘整理药罐子的动作微微一滞,胸口也微微一缩。对方尽管什么也不说,但那明显怔住的动作,仿佛让她想起了什么往事。半夏还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她喉咙哽咽了,就这么望着她,泪水汇聚在眼眶。半夏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趴在床上的她,用手肘撑起身子,含着眼泪激动地问道,“请问,你是……外婆吗?”凤娘就像一具雕像般,杵在那里。下一秒,房门被敲响,凤娘转眸看向门口,莫名警惕起来。刚从虎口逃脱的林半夏,也变得紧张,她看向那扇门,因为战天华的人,要置她于死地。“半夏!半夏!你在里面吗?!”是战京霆的声音。凤娘和半夏都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在!”林半夏大声地回应着,“老公!我在里面!!”她声音哽咽,有种想哭的冲动。然后她看向凤娘,“请帮我打开门好不好?”凤娘转身看向她,过了一会儿,或许内心也经过了挣扎,转身朝门口走去。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战京霆见着包裹严实的她,一点也不意外。凤娘松开门把,是打算让他进来的。战京霆感激地朝她行礼,然后往里迈开步伐,见到躺在床上,腰上敷着中药的女人,他一阵心疼,“老婆。”在床前蹲下来,握紧了她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门外还站着两名手下,凤娘看了看他们,轻轻关上了门,把他们关在外面了。“京霆,你快帮我问问。”半夏挣扎着要坐起来,“问问她是不是……我外婆。”:()怀了继承人后,她恃崽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