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太后依然不满意,让人把晚雪拖到一边。
西太后走到庄嬷嬷跟前,慢慢蹲下来。
主仆四目相对。
庄嬷嬷满眼的委屈和不甘。
西太后却嗤笑一声。
“我们主仆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是因为你的贪心。”
“你不满意哀家给你的东西,你大可说出来,却偏偏被袁允棠的金银珠宝给勾走了心魂。”
“庄嬷嬷,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西太后叹了一口气。
用了庄嬷嬷这么多年,确实习惯了。
而且庄嬷嬷办事,她一向放心。
现在虽说提拔了其他嬷嬷,但是都没有庄嬷嬷用着顺手。
失去庄嬷嬷,西太后也很不好受。
“太后,这些年奴婢对您的忠心和尽心,您都感觉不到吗?”
“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您却因为几罐膏药就对奴婢下死手。”
“太后,您真的信任过奴婢吗?”
庄嬷嬷忍着痛意,慢慢用手撑着爬起来。
可因为手也被打伤了,庄嬷嬷支撑不到片刻,再次倒了下去。
“你这是在怪哀家?”
西太后冷笑。
浑身散发着不悦气息。
庄嬷嬷沉默不语。
西太后却气笑了。
“你是奴,哀家是主,你的命也是哀家的。”
“庄嬷嬷,你越界了。”
西太后起身。
嫌弃地拍了拍衣裳沾上的尘土。
庄嬷嬷眼神变得呆滞。
所以,主子不是因为那几罐药膏而怀疑自已。
只是因为自已是奴,违背了主子的意思,就被主子冠上背主的帽子?!
她以为,她跟其他奴婢,是不一样的。
她自认为是主子的心腹,跟主子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情义。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自已自作多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