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虽说放在百姓家,有些少年这个年纪已经订了婚,甚至娶了妻,但是江湖人普遍成家晚,两人又是自小“与世隔绝”的,说起异性总有些莫名的羞涩感。
庄乘风压低了声音挠了挠头,“那也不会,我现在还不想娶妻。”
孟溪满意了些,点头道,“咱们现在还在习武,虽说练得不是童子功,但太早破身还是不好的。”
庄乘风脸一红,“你整天想些什么?莫不是想娶妻了?还是看中哪家姑娘了?”
孟溪道,“我可不像某些人,看见个大男人的女装,现在都念念不忘,记得那么清楚。”
庄乘风气笑,“那种场景可是难得一见,若是你见了不会印象深刻?”
孟溪道,“才不会,除非……”
他上下看了看庄乘风,笑道,“除非是你穿的!”
两人都闹做一团,最后庄乘风先举手求饶,“不闹了不闹了,这酒都要凉了,本来专程给你温的。”
孟溪一愣,那一坛酒还带着温热。
“给我温酒做什么?”
庄乘风往后一仰,双手撑在身后,他方才闹了那一通,声音懒洋洋的,“你鼻音有些重,是不是前几日染了风寒?”
孟溪一愣。
“虽说饮酒可发汗,但前几日染了风寒就别喝冷酒了。”
孟溪一怔,看向庄乘风,庄乘风发懒地仰面躺在屋檐,抬手将酒坛倾斜,酒液连成一条线落入他口中。
“好酒好酒~”庄乘风拖长了声音,学着文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晃着晃着自己先笑了,“哎哎,阿溪,帮我看看天上怎么有两个月亮?”
孟溪啼笑皆非。
他望着庄乘风酡红的面颊,那股子不知名的情绪在胸口翻滚,在舌尖缠绵,极尽旖旎。
“你呀……”
***
“要一同去吗?”
庄乘风下意识地问孟迩崆,面上有些惊讶。
孟溪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
他死死盯着庄乘风,好在庄乘风只是有些惊讶,而后笑着道,“好啊,这样我与阿溪便可以同行了。”
孟溪暗暗松了口气。
从昨夜开始,有什么东西好像开始变质。
他们乘着秋风出行了。
孟溪从前就很粘庄乘风,总是与他形影不离。可是自从昨夜之后他似乎想要——与他更为亲密。
这次同行,是庄乘风接收了一处府邸主人的委托。
近日来出了一个小贼,小贼扬言要将府邸主人家的传家宝偷走,还嚣张的留了字条。
府邸主人并无武功,只是一个平常的商人,只得去天盘阁张贴了悬赏。悬赏被庄乘风看到了,便顺手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