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早,最大的可能性是深夜,甚至临近黎明之时。”
“因此,此次进攻分为三组,每一组又为十个小队,分别在这十二处把守。”
“届时以烟火为信号。”
……
他分析着战术,面容很严肃,但眉头是舒展的。
明明是这样严肃的场合,我看见他想起的却是流云,轻松自在写意。
他自然而然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好像在发光。
他本就该站在这里。
……
药庄离着会议室不远也不近,总之北辰是在大战之前赶到了。
我见他万年不变的表情都有了松动,简直像是经年积雪的山顶冰雪消融一样稀奇。
“庄主,明日的对战,你在什么队?”
“医务。”
“庄主……没去前线队或者游击队吗?”
我按了按额角,“大哥不让。”
北辰顿了顿,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
北辰来找我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有些踟蹰得问,“琢琢……在哪里?”
我反手一指,“在那个房间。”
北辰匆匆一拱手,“多谢。”
他举步便走,又一顿,“庄主,你让我做的事情,是我失职了,我……”
我挥挥手,“可以了,他都与我说了,去找他吧。”
这人回来一趟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
还有,方才是我眼花了吗?怎么看他脸红了?
我真的越来越好奇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去做新药。
庄乘风把我当瓷娃娃,非要我待在医务队,自己却去了正面对战的前线队,孟溪阴毒,七王爷阴险,让人担心的明明是他才是。
只是当我正考虑着要怎么给他带药的时候,北辰却急匆匆地出来了。
“庄主!琢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