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行瘟使者周信起身,“我也会弄。”同吕岳一样,按住脑袋,猛地一扭,把头拧下来。
南方行瘟使者李奇、西方行瘟使者朱天麟、北方行瘟使者杨文辉皆有样学样,摘下头颅,一一展示。
一时间,诺大的大帐里,站满了双手抱头之人。
敖丙那个烦闷。
这吕岳,说他见识广吧,他连《八九玄功》都不认识。
说他见识浅吧,他还知道个“金刚禅幻术”。
跟张奎的老婆高兰英一样,拿黑狗血破《八九玄功》是吧?
心里憋着火,他也不准备再给对方留面子,抬手一指,使了个“破妄”的术式。
但见金光迸射,一闪而过,映的人眼前一亮。
再看现场,哪里还有什么“活摘脑袋”的戏码,吕岳五人站在原地,头颅分明好好立在颈项。
种种幻术,被他尽皆扫的干干净净。
吕岳恼恨,没想到他敢当众破自己幻术。
然而不等火,敖丙把自己的脑袋率先扔出。
“诸位好好看看,我这颗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杨文辉离的最近,本能接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打量,甚至还用破解幻术的方法试了试。
渐渐地,脸上越来越惊疑。
因为无论是手里的触感,还是法术的探查,皆显示不出问题。
说明对方是真的把自己脑袋砍了下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骇然失色,跌坐在地,抱着头不知所措。
旁有师兄周信接了过来,仔细摸了摸,见瞧不出问题,又递给自己师父。
吕岳眼皮跳动,隐隐感觉不妙,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第三只眼中神光闪闪,射出数尺灵光。
然而光芒罩住头颅,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那颗头全无半分变化。
他表面平淡,心里实已掀起滔天骇浪。
昔年有刑天同天帝争神,被天帝砍下头颅,埋于常羊山下。
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其气势之勇,千古流传!
而今,
袁洪虽没有以乳为目,以脐为口,但那架势真也快差不多了。
这样精妙的道术,当真闻所未闻。
他默默骇异,强自按耐表情,不动声色。
自己前脚刚把对方贬的一无是处,后脚就承认失败,脸面还要不要了?
堂堂大罗金仙,截教第一人,丢不起那个人。
不禁板着脸,目光阴沉,装作不屑的样子道:
“变化之法,不过小道,”说完撇撇嘴,扔回头颅,最后作出点评:
“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