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你我平起平坐,放眼看去,这天下都是我儿子的。
那臣妾就直说了。昨夜听说皇上去了德太后那里,也不知说了什么,竟是将德太后气的又躺在了床上。臣妾惦记着德太后的身子,如今也该与皇帝一般大了。哀家膝下也不会空寂如此。”
“那就有劳你了。从前你是皇后,我是妃妾,我要时时与你行礼。
只是德太后娘娘对臣妾误解颇多,臣妾不敢去看望。
皇太后依旧如常,保养得当的面色红润有光泽,华贵的冠上是硕大明亮的东珠,看着贵气逼人,又十分合她的身份。
“你这猢狲,当真是惦记着你那正经婆母的身子?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起从前的事,越生气,倒是身子不易好呢。”
“太后娘娘慧眼,臣妾那点子小心思,在您这里真是不够看的呢。
德太后病的日子也久了,自然不用去她那里。
德太后被竹息搀着坐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她青灰色的脸颊上都凹了进去,一点也瞧不出从前的丰润美丽。
她正絮絮叨叨的与竹息说着,要她想办法将信送出宫外去。
胤禛虽要侍卫守着德太后的居所,不许闲杂人等来往,但侍卫可不敢拦着皇太后,所以皇太后进入的十分顺利。德太后经过昨夜那一遭,今日看着精神更不好了。
比之皇太后饱满紧致的肌肤,德太后的脸乍一看就像一个放了许久的桔子,皮都开始皱巴巴了。
守在外面的苏培盛见胤禛走了出来,面色比先前更沉了几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说的不错,这天下是你儿子的,但也是大清的天下。
“哀家只是听说你的身子不大好,左右闲着也是闲着,
苏培盛只知道这一夜,胤禛又是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你今日留下来,定是有话要与哀家说的。”
皇太后面色不变,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不比哀家,若是哀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掉,
待众妃嫔给皇太后请了安,皇太后又一一问询,赏了东西去了,殿中独剩年世兰之时,皇太后才笑眯眯道。
年世兰笑一笑,屈膝行了礼,道。
但是臣妾备下了礼物,还烦请皇太后娘娘替臣妾看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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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命不好,投身到皇家。
臣妾定不会多说什么的。一切都以您的意思为主。”
皇太后笑了笑,只是那笑看着充满了苦涩,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可是哀家一直在想啊,若是哀家的儿子还活着,
七月十五,原本是后宫妃嫔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大日子,但乌拉那拉氏还在病中,桃花坞也被侍卫层层把守着,年世兰便带着众妃嫔去了皇太后处请安。
年世兰也微微眯了眼,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皇太后明鉴,臣妾一直谨记着孝之一字呢。
皇太后倒也不推辞,点点头。
德太后古怪的看向皇太后,这是先帝薨逝后,皇太后钮祜禄氏第一次这样喊她。
还不等德太后说话,皇太后挥手要人端来了几个托盘。
“你我都有年纪了,孩子们也长大了,哀家也不知道送你些什么礼物你会喜欢。
这空着手看望病中之人,也不是正经道理,你且看看这些礼物你是否能瞧得上眼。”
德太后闻声望向托盘,只觉心口一滞,竟是软软瘫了下去,要不是身后有鹅羽软垫垫着,头就该磕在坚硬的金丝楠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