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见华贵妃脸上有了笑意,心中更有了把握。
那便是麝香!麝香一味,损女子肌理至深,若不小心接触,安常在说到母亲之时,骤然红了眼圈,流下泪来。
她悄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用力让自己疼痛一些,渐渐压下心中的杀意。
嫔妾上京,母亲想陪伴都不得,还是与母亲稍微交好些的萧姨娘送嫔妾来的。
可是那例汤里,却被加了大量的避子药!嫔妾每次捏着鼻子喝下,
接下来嫔妾所说,只娘娘一人知晓就好。
等送汤的宫人走了,都要抠着嗓子将其吐出来。
“你是嫡出的女儿,你的母亲是正房嫡妻,难道在家过得不好吗?”
安常在一口气说完,就悄悄看年世兰脸色。
安常在知道,这是华贵妃耐心快到头了,便不敢再继续卖关子。
嫔妾大约能知道还缺哪几位香料,嫔妾的这香,也就成了。”
所以嫔妾今日前来,不单是为了嫔妾自己,更是为了嫔妾的母亲!求娘娘护佑一二,成全嫔妾的一片孝心!”
“家父在未做官前,曾做过数十载香料生意。
年世兰的耐心都快被安常在磨磨唧唧的磨完了,所以语气带了不耐与轻蔑。
安常在咬着牙,抬头看向年世兰。
“娘娘,恕嫔妾直言。这宫中即便您想过清净日子,
嫔妾每每念及此事,都为母亲担忧。她如今一个人在府中,只能靠着嫔妾积攒的散碎银子过日子,也是因着嫔妾在宫中,家中父亲与姨娘们才不至于要了母亲的性命!
否则,恐怕会在后宫掀起滔天巨浪。”
这是年世兰从不知道的事情,年世兰只知安常在家世寒微,却不知她努力想往上爬,只是为了家中母亲好过一些。
所以本宫只以为借名之香罢了。可是,你说了这许多,
这一世,自己躲过了欢宜香,但当今日安常在又将此香的功效提及,年世兰只觉自己有些窒息。
“娘娘垂问,嫔妾不敢不答。家父虽只是一介县丞,却有五房姨娘。
只是你也说了,自南唐国破后,这香就失传了。
您孤身一人在宫中,虽皇上恩宠隆重,
安常在并未起身,反而急急道。
“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没有个正题。”
安常在从自己袖中摸出端午节那天乌拉那拉氏赏的荷包。
“娘娘,方才嫔妾只是想让您看到嫔妾的本事,
若不是自己重来一世,便是恨死了胤禛,也无法动摇其分毫。
但也有七八分确定。因嫔妾一直在研究这香的制法,却总是有几个关窍想不通,适才闻着残味,
“你先起来罢。你今日来了这许久,又说了这许多肺腑之言,
再说了,嫔妾瞧着,即便您不去招惹皇后娘娘,
再看向安常在,年世兰适时的做出一副惊讶姿态。
但嫔妾方才已经细细闻过了,您殿中并没有这个香囊味道。
可是您那天也是得了皇后娘娘赏赐的,所以,嫔妾笃定,您也是防着皇后娘娘的对不对?
嫔妾不贪心,只想有个一子半女的傍身,
能长久在宫中活下去就好!求娘娘成全!”
年世兰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安常在,久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