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们不去求她呢?本宫不喜多事,你倒是求错了人。”
年世兰道。“你胆子挺大,敢直言本宫与皇后的恩怨,看来是把本宫的话听进去了。
且坐下说话罢,这儿也不是龙潭虎穴。”
安常在略略一怔,自己今日鼓足了勇气来这清凉殿,但想着华贵妃素日将谁都不放在眼里,是而做好了一直侍立的准备,谁成想竟还能得华贵妃赐座。
嫔妾便不好来叨扰娘娘。后来见娘娘伤似乎好了,却也不怎么在后宫中走动,协理六宫之事更是交予端妃娘娘,嫔妾便想来看看娘娘,略尽寸心。”
本宫可没瞧出来你的诚意呢。”
这乍然来本宫的清凉殿,定是有事要说罢?
“嫔妾不敢,嫔妾只不过是受宠若惊,一下子有些惶恐。”
“本宫听说,便是做山匪,也是要个投名状的。
说着低下头去,年世兰瞧着安常在瓷白的脖颈,想到上一世那个唯唯诺诺的安答应。
年世兰斜睨了眼儿看安常在,似笑非笑道。
安常在用手扇完了风,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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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见安常在似是不敢坐,懒懒道。
“本宫多谢安常在惦记,安常在向来不与本宫亲近,
只偶尔焚些小林子自宫外吴掌柜跟前带来的香料助眠,那香料都是用的极好的东西,只有助眠的好处,却绝不会有任何害处。
“起来罢,坐下说话。”
“娘娘快人快语,嫔妾自愧不如。诚如娘娘所料,嫔妾今日来,一是看望娘娘,二来,如今宫中情势复杂,嫔妾斗胆,想求娘娘护佑一二!”
所以这会子殿内就只剩了年世兰与安常在。
如今宫中无人知晓,嫔妾以为,嫔妾这点小本事,能为娘娘所用。”
年世兰听安常在说自己与乌拉那拉氏不睦已久,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甚至带上了一丝欣赏。
于是安常在进殿的时候,就看到年世兰还没命人收起来的一大堆赏赐。
安常在给年世兰请了安,就静静等着年世兰叫起。
“华贵妃娘娘睿智,嫔妾确实有话要说,嫔妾深知,
香炉中的灰看着像是之前烧过的,此时香炉内并未焚香。
本宫这里,向来没有嫔妃愿意踏足,你倒是稀客。
“嫔妾愚钝,管不得旁人想要做什么,嫔妾只是看娘娘得皇上喜爱,
“好了,安常在有话可以直说了。”
“怎么?看不上本宫赐座?”
“她既没说因何求见,那必是有不好马上说出口的原因,叫她进来罢。”
“娘娘恕嫔妾斗胆,这香炉中的灰烬,虽气味相对来说淡了些。
却是不可多得的好香。据嫔妾所察,此香应是南唐国破后已经失传的鹅梨帐中香。
香味浓郁,却是有助睡眠的,而且,此香是有孕的女子用的多些。”
说完,安常在眼睛在年世兰还算平坦的腹部一扫而过,低头道。
“此香虽有孕的女子用的多些,但嫔妾多嘴一句,
用此香时,房中断不可放置依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