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记错的话,果郡王今年已经十八岁,正是儿郎的好年纪。前儿她闹了那么一出,虽不知是为着什么,但总归是又安静了,翊坤宫的宫门紧闭,
小林子在与他们二人分别时,忍不住低声道。
他知道,年世兰不是那般心慈手软之人,定不会轻易饶过想害她和腹中之子的人。
娘娘这书反复看了多遍了,奴婢怕伤眼睛。”
乌拉那拉氏又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轻轻点头道。
“这些日子,除了德太后那边闹腾的厉害,本宫总觉得日子有些平静。
“王爷切莫再如此任性了,我们主子如今得皇上宠爱已是树大招风,
但他如今已经成年,又出宫立府单过了,却能冒险乔装混进后宫,还与华贵妃处的贴身太监来往。
“哎哟我的爷,您可消停些罢!如今我们主子有孕,
“果郡王自小亲近于华贵妃,此事不新鲜。
“要林公公劳心了,是我的不是。”
外人都还不知道呢,您说您一位小叔子,怎么敢开口求皇上呢!奴才说句您不爱听的,您别给我们主子添乱就是好事了。”
无论是何,年世兰这位出身将门的女子都是自己自小膜拜喜爱之人,他也绝不会看着她被伤害。
华贵妃自打伤了脚后便一直在养伤懒怠出门,娘娘不见她倒好,省得生气。
这事倒有意思了。本宫竟不知,他们二人情谊如此深厚?”
乌拉那拉氏停下翻书页的动作,抬起头来。
乌拉那拉氏放下手中书籍,唤人取了水来净手。
小林子又与果郡王说了一会子话,奴才离得远了些,并不曾听清是什么。但果郡王笑眯眯的走了,奴才怕被人现,也没敢再跟着。
若是被人抓住你偷偷来往翊坤宫的把柄,恐怕不得善了。
温实初倒是一如往常笑的温润,谦虚回道。
奴婢看,其他妃嫔是不成气候的,
允礼则大喇喇拍拍小林子肩膀。
她身边站着的是江福海,此时正在说话。
皇后娘娘,这果郡王乔装打扮混进后宫,可是大罪,您要不要告诉皇上呢?”
我定不会放过那人的。只是那时,你可万莫觉得兰姐姐心狠手辣才是。”
剪秋在旁侍立着,手中捧了柔软的绸巾等着给乌拉那拉氏擦手,她笑道。
给本宫盯紧翊坤宫,另外再找人盯着果郡王府。
年世兰见时辰不早了,也怕允礼在宫中耽搁太久引人生疑,为着谨慎起见,还是要小林子将温实初与允礼送出了后宫。
“得了,你且回去当差罢,我先出宫回府去了。
后宫的杂事呢,皆有端妃处置,娘娘您刚好趁空歇歇,调养一下身子,顺便,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还得娘娘自己筹谋才是呢。”
乌拉那拉氏将手自水中捞出,接了剪秋奉上的软绸巾擦了手,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怅然若失。
“本宫忽然觉得累极了。从前本宫以为皇上宠爱华贵妃,
一是为美色所惑,二是因着她的哥哥骁勇善战,得皇上喜爱。
可是你看这些日子,本宫之前亏损的身子也补的差不多了,
面色也恢复的润泽了许多,本宫的家世更是不逊于华贵妃,
可是皇上还是不会多看本宫一眼。剪秋,你说本宫这样斗,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