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安常在的父亲一心指望着安常在能选秀进宫,恐怕安常在母女早就被妾室悄悄结果了。
安常在笑的真挚,双手接了参汤,一饮而尽。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
安常在忙擦擦脸,又跟宝鹃确认了一遍自己脸上妆容没花,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流朱被浣碧的话气的干瞪眼,道。
等我有朝一日成为了真正的“妃子”,我母亲在家也就好过了!”
关雎楼中,流朱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主真是最孝顺不过了,任何时候都想着家里的老夫人。”
“皇上有赏~请安常在跪接~”
“小主,连您也不知道安常在是如何得宠的吗?”
宝鹃笑道。
宝鹃拉着安常在到了床边,神秘的一笑,道。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起来的安常在,自然是受不得别人对她的一点好。
“是啊,连我也不知,日日与我在一起的人,忽然就一夜之间得了宠,还升了位份。
安常在心里高兴,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笑着问宝鹃。
这往后啊,都是好日子了。”按着嫔妃侍寝的惯例,剪秋给安常在送去了一碗参汤。
“小主您看,奴婢早起忙着为您布置内室,手都染红了呢~”
安常在不解的问宝鹊。
我累了,我去睡会儿,你们别来吵我。”
安常在被宝鹊的讨好神态逗笑,道。
撞进安常在眼帘的,是悬挂了彩绸的屋子,连那烛台上都被绑了个红色的绳结,十分喜兴。
安常在的母亲因未当上县丞夫人前日夜绣花,熬坏了眼睛,人老珠黄,在府中失宠。
皇后娘娘关照六宫,嫔妾感激不尽。
洋洋洒洒铺了满床。
不同于关雎楼此时的一片冰冷景象,歆音坞中的奴才都是一脸喜气洋洋。
“小主不会责罚奴婢的!小主昨儿得了皇上恩宠,奴婢们都高兴!今日一起来赶紧忙着用红绸略略装饰了一下。
“我问的东,你偏要说西。是打量着我不会怪你是吗?”
“小主,这是皇后娘娘赏的。皇后娘娘体恤小主侍寝辛苦,命小厨房特意熬了参汤,说是给小主补身的,小主喝了吧,奴婢也好回去向皇后娘娘交差。”
“这是做什么?搞得这样隆重,像是新嫁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