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令堂多虑了,你一个官家女儿,且不说婆家不会是落魄家世,
甄常在安慰自己,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看着淡淡的不争不抢的性子,让眉姐姐觉得自己不需要皇上的恩宠罢。
“眉姐姐事忙,我也不好去给她添乱。对了,你这极佳的绣工是打哪儿学的啊?”
母亲还亲手教了我绣工,母亲说,技多不压身,女孩子家,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安答应还在等着甄常在的回答,不想她却忽然问起自己的绣工。
甄常在骨子里何尝不是一个傲气的女子呢?安答应说的也有道理,眉姐姐与自己情分匪浅,竟也从不主动帮自己争宠。
“江南可采莲,
“小主身子不爽,还要日日应付着安小主,当真是辛苦小主了。”
“你也别只说我了,你歌喉动听,改日脱颖而出之时,必能得皇上赏识的。”
甄常在看着安答应,认真道。
甄常在道。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安答应低着头,又开始一针一针绣着那花,笑言道。
“生来不著尘泥涴,天下何妨名字多。一世炎凉独风月,四时荣落付烟波。
沈姐姐承宠已久,怎么也不想着为姐姐争一争皇上的恩宠呢?妹妹看,前些日子华妃失宠,沈姐姐日日来与我们做伴。
姐姐且安心养伤就好。伤养好了,姐姐才能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爱。”
甄常在与安答应又说了一会子话,直到甄常在露出了淡淡的倦色,安答应才恋恋不舍的回宫去了。安答应还是低着头,半晌才抬起来,道。
对了,那个秋千怎么样了?可有查了,是怎么回事?”
“妹妹不似姐姐这般博学多才,不会吟诗作赋。
流朱道。
“妹妹的绣工,是娘家母亲教的。我母亲年轻时绣工极好,我小时候刚记事起,就记得母亲总是在绣个不停。我的枕头,衣裳,手帕,都是母亲为我绣的。
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只会几句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曲儿,也是与芙蕖有关呢。”
甄常在一愣,急道。
“姐姐,许是皇上怕嫔妃们再出事罢?姐姐何故这么大反应?”
眉姐姐白日里要忙着跟华妃学习理事,夜里听说还要学习看账本,或者还要侍奉皇上。
现下一听这个,更觉心里难受的紧。
“我只是担心,怕皇上觉得我莽撞。”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浣碧瞧着安答应自二门上出去了,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