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自己也留了的。
菀贵人说着话儿,踱步到书桌前。
菀贵人眼睛笑的眯起来,又突然正了面色,崔槿汐正在奇怪之际,便听菀贵人道。
落羽不声不响去收拾了书桌,只是她对崔槿汐越来越不满。
“小主说的是。华妃娘娘凤仪万千,丰腴华贵,如雍容牡丹令人神往。
菀贵人只是在毛笔滚落那一瞬皱了皱眉,接着笑道。
明明自己先伺候的菀贵人,怎的崔槿汐一来却渐渐指使着自己做事。
她将沾了一丁点墨汁的双手浸在铜水盆里,那水盆中搀了润手的精油,还漂浮着几片花瓣。
崔槿汐伺候着菀贵人净了手,又仔细为她涂了润手膏,指着落羽去将桌上的文房四宝归置归置。
菀贵人不知奴才间的这些小算计,她看着崔槿汐妥帖的为她做好一切,忽然觉得,崔槿汐仿似一位长姐,在照顾自己的小妹。
“罢了,今儿不是练字的好日子,连这毛笔都不听话。”
她拉着甄常在的双手,感激不已。
从此以后,你看到这珠串就该想到,你在宫中不是独自一人啊。
崔槿汐没有错过菀贵人这个小动作,忙俯身询问道。
她另一只手轻轻抚着那珠串,感受到珠串传来的丝丝凉意,只觉在这初春季节里,沁人心脾。
崔槿汐纵使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了那毛笔,仍旧免不了菀贵人正在写字的纸上,滚满了深深浅浅一道道的墨迹。连内务府那些跑腿儿的太监,对上不得宠的小主都不会恭敬。
安答应慌忙摆着双手,出言拒绝。
叫安妹妹挑一串自己喜欢的去。
若传到了皇后娘娘,或是华妃娘娘耳中,没得白惹一场祸患。
“不不不,甄姐姐,妹妹不是那个意思。
甄常在从浣碧手中的锦盒中抓起一条珠串,不由分说便戴在安答应左手腕上。
“妹妹实在是言重了,一串珠串而已。
菀贵人轻轻抚着纸上已经干涸的墨迹,自言自语道。
二人挽了手,亲亲热热去喝茶说话儿。
“浣碧,既是安妹妹喜欢,你便将珠串先拿过来。
姐姐快叫浣碧收起来罢。”
妹妹怎好夺姐姐所爱。
我眼下瞧着是得宠,日后,谁知道呢。若真有那一日,我还不知该如何自处才是。”
安答应想,自己无论是在家时,还是入了宫,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