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听了去,难免惹来祸端。
按着惯例,除夕为后宫女眷宴饮之日,初一则是皇亲贵戚入宫参加宴饮之日。
我总觉她姿色太过艳丽,可偏偏皇上喜欢的紧。
“方才苏公公打人来,说皇上给各宫赏了菜。
“我还不能不知你的脾性?自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您也从不回一句,您心里当真就一点也不气吗?”
你不知道,昨儿宫宴上,我可是为你牵肠挂肚的。”
“我这是头一年在宫中过年,身边只有姐姐一个是熟识,
省得你做出这许多不成器的样子。”
我要是皇上啊,还是喜欢姐姐这样温婉端庄的女子。”
“今日无趣,我在屋中枯坐也不知道做什么。
要不是进了宫有规矩束着,你必得同从前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
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日日都是空落落的。”
今日大年初一,桌上添了几道按着她的份例日常见不到的菜色。
“安答应怎么了?这么早就打算关门睡觉了吗?
“谁让我位份确实低呢,我一个屈居末流的答应,如何敢与贵人相较。
“进来。”她也不在意,悠悠的端了茶,抿了一口,才道。
咱们且自己乐,不用在皇上皇后与诸位娘娘跟前儿伺候,还倒轻省。”
周宁海推开门,躬着身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
早起那会子,阖宫给两位太后请安的时候,我见你低着头,很是规矩,也放心了不少。
还是您回去用膳?”
去给太后请安只需站在末尾规规矩矩行礼就好,
“我知道姐姐为我担心,怕什么。我这样低的位份,
待咽下最后一口果子,又喝了一口茶润喉,才说道。
沈贵人道。
安答应的贴身宫女宝鹃撅了嘴,愤愤道。
甄常在捂了嘴笑的奸诈,她与沈贵人自小就这般玩闹惯了的,知道沈贵人骨子里也是有仇必报的。
到时候,我这小小的贵人可救不下你。”
“小主也太好性儿了,自打您入住这延禧宫,日日被富察贵人欺压。
沈贵人方提高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