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忙双手接了年世兰在怀中,此时的年世兰美不胜收却平添了一分娇柔。
“起来吧,怎么了这是,大早上就站在此处。”原本跟着年世兰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小林子,此时已在翊坤宫中将早膳安置妥当。
“皇后娘娘息怒。”乌拉那拉氏左手一直在抚着自己刚有点隆起的肚腹,淡淡笑着。
“臣妾不愿欺瞒皇上,臣妾今日未曾见到皇后娘娘。臣妾身累,早起稍微迟了点,但并未过祖制请安的时辰。
臣妾知道,今日十五,皇上晚膳定是要在景仁宫用,并顺便留宿的。
臣妾求皇上开恩,允臣妾歇息一段时日罢。”
年世兰咬了唇,面上慢慢爬上了委屈,却又隐忍着的神色。
此话一出,殿中妃嫔面色不一。
“余氏,你是个好的。还好本宫有你们,才不至于被华妃欺辱。”
胤禛能坐在皇上的宝座上,又怎会不能通过年世兰的表情看出什么呢。
“怎么了这是,谁又惹朕的世兰了?这大小姐的脾气说来就来,撂挑子不干可不是你们年家的作风。
胤禛道。
按说年羹尧现下军功赫赫,是有骄矜的资本的,然而胤禛了解到的年羹尧,却是人前人后皆低调行事。
年世兰看着胤禛的仪仗过来,站在路中间挡了仪仗,给胤禛行了礼。
臣妾实在想念皇上,只好抢着早膳时主动来见皇上。”
只是胤禛眼中,乌拉那拉氏一直是贤德的典范。
“朕听说今日皇后升堂议事,你们早起去请安,可是皇后说了什么?”
胤禛笑着道。
听到这,胤禛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皇上请上轿辇,臣妾随行便是。”
胤禛边向年世兰走去,边想起今日早朝,年羹尧那一派驯顺的模样。
景仁宫中,江福海进来道。
“好了,朕便去你的翊坤宫用早膳就是。”
乌拉那拉氏满意笑笑,道。
苏培盛忙喝停了步辇,胤禛自辇上下来,此时离着年世兰还有一段距离。
乌拉那拉氏此时还不知道,年世兰在翊坤宫与胤禛用了早膳,已经提出,自请卸任协理六宫之责。
“世兰所述,朕也听懂了。想来是皇后孕中多思,你别往心里去。待朕今日去看了皇后,再做定夺。”
“皇上恕罪,非臣妾性子浮躁,实乃臣妾近日因着宫中琐事力不从心。臣妾听说皇后娘娘身子大好,想来娘娘处置宫中事宜更为妥当。”
“臣妾无事,就是两三日未见皇上了,想守在此处等皇上下朝,去臣妾的翊坤宫用早膳。
今日早朝,朕还指了你哥哥去巡查盐税,你哥哥二话不说就接下了此等重任。
年世兰见好就收,勉为其难的答应继续协理六宫,为皇上皇后分忧。
年世兰知道,自己以退为进,即便不能让胤禛觉得乌拉那拉氏不似表面那么贤德,那么能打掉一个乌拉那拉氏的心腹也是好的。
比如江福海。
直到胤禛晚间去了景仁宫,乌拉那拉氏才知,年世兰竟自己提出了不再协理六宫之事。
只是乌拉那拉氏不知道年世兰是如何在胤禛跟前提出的,便谨慎的小心探着胤禛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