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这张漂亮的脸,要是真破相了还挺可惜。
连慕收回手时,路过他脖颈处,忍不住往上走,捏了捏他的脸颊,虽然瘦了许多,手感还是好,相比方才不小心碰到的,这一处更绵软。
她不由地想起了当初长生剑的手感,比发财好多了,至少长生剑一直听她的话。
连慕动手之际,应游眼睫微动,喉咙里发出难受的轻吟。
连慕吓了一跳:没晕透?
她立马抬棍,又是一记猛敲,这回他彻底晕死,连声音都没有了。
连慕想了想,从桌边拿起一盒药膏,给他额头上的伤口涂了药。
敲归敲,其实她也很会心疼人,至少得给他的伤口治好,不能留下行凶痕迹。
他这点伤用不了多久,半刻钟不到便能愈合。
「抱歉,弄疼你了。」连慕轻声自言自语,「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除了赔钱以外,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
当然,实在尽不了力,那她也没办法。
连慕替他盖好被子,牵起他的手,目光落在腕间的印记上。
「我知道你因为这东西,受了很多苦,我会想办法解开它,还你一个无拘无束的人生。」她低声说,「解开剑契后,我会试着正视我们的关系。如果到那时你还愿意,我们依然像上辈子一样,互相依靠,不离不弃。」
连慕看得出来,应游对她的情感不假,他能毫无防备地把背后交给她,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她不像他,她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一时无法给他回应。
她最大的顾虑,便是青玄宗那边的威胁,她敢保证,一旦他们证实应游身上的印记与她有关,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想办法去掉,哪怕牺牲她。
如今青玄宗正在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暂时还不敢动手。
如果能赶在他们之前解开剑契,就能摆脱被盯上的危险,哪怕他们知道了,也没法再对她做什么。
这种结果,对应游丶对她都好。
她不确定应游是不是被剑契影响,才对她如此执着。如果解开剑契后,他依然还保留着对她的情感,连慕也不介意和他成为朋友。
以他们之间的深厚牵连,一定会是各自人生中最特别的挚友。
「所以,你和你的宗门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等我就行了。」连慕将他的手放下,「终有一天,我们能对彼此坦诚相见,长生。」
帐内一片安静,回应她的只有应游平稳的呼吸声。
这话她只敢在应游没意识时说,反正他听不见,要是她没法履行承诺,也不用对他额外负责。
连慕放下床帐,销毁已经发挥完作用的符纸,转身出门。
她一出去,便看到外面庞大的黑蝎子正一动一动,背对着她,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对峙。
连慕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大白鹅,它张着翅膀想冲出去,被绿豆拦住了。
绿豆用钳子夹住大白鹅的脖颈,大白鹅蹬脚想踹它,但腿太短了,只能在空中扑腾。
连慕:「……」
忘了还有这货。
连慕立马让绿豆把它放下来,飞鸿剑灵歪头看她,方才它眼睁睁看着应游被她一棍敲晕,幸好当时绿豆眼疾钳快,一把制住了它,否则她还不一定能成功。
大白鹅「嘎嘎」叫,像是在质问她刚才的举动。
连慕摸了摸它的鹅头:「大人的事情,鹅少管。」
说完,她忽然想起,飞鸿剑灵的年纪可能比她大了几百倍,她沉默一瞬。
算了,年纪再大,也只是一只鹅而已。就像绿豆,明明是玄澈那一辈的灵兽,千年了还是这个呆傻样。
飞鸿剑灵一开始没有出手,说明它还是有一丝顾虑的,应该是应游交代过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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