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老实点!”
“……”
一声声呵斥,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夜不收。
那夜不收叹了口气,丢掉武器,抱头蹲下。
一个战士上前来,搜了搜身,从那夜不收身上搜出一柄短刀来,提膝盖重重击打在他的腹部,打得那夜不收身体蜷缩成一团。
“敢不老实!私藏短刀!就凭这一点,至少让你多劳改半年!啐!”
那战士朝着那夜不收啐了一口,从战马上拿过一条逆龙绳来,把那夜不收捆绑起来。
“战马牵过来。”
“有一匹战马受伤了,晚上正好加餐。”
“有一颗手榴弹炸成两半了,榆树湾造的手榴弹就是不行。还是玄清公赏赐下来那些甜瓜手雷好。”
“……”
几个战士说笑着,上前把那匹受伤站不起来的战马宰杀掉,好的战马则是牵走。
他们说说笑笑。
刚才那场战斗虽然短暂,但是,冲突十分激烈。
可对这些战士来说,仿佛只是寻常事一般。
……
洪承畴还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两个夜不收,已经掉了。
此时,他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迎面过来的一群人。
他身后一众家丁,也跟着聒噪起来。
以洪承畴治军之严,手下最精锐的一批家丁,军纪如铁,此时竟然也会一片哗然。
却是这群人,个个都骑着两个轮子的奇怪车子,在官道上奔行如骏马。
这些人,都穿着绿色棉衣。领头那人打着赤黄两色旗,说明他们是榆树湾的人。
叮铃铃。
铃声清脆。
这队人,自然就是巡逻的自行车队,队长正是老张。
这十个警察,都骑着自行车,背着一杆燧发火枪,腰里挎着一支燧发手枪,自行车把上挂着一个警棍,自行车后座带着一个小箱子。
小箱子里,是一些警用器械,还有几颗木柄手榴弹。
洪承畴手下一众家丁,列队警惕。
巡警自行车队,也纷纷拿出火铳,做出警戒。
老张:“不要紧张。我们是榆树湾巡警。你们可是中部县左卫千户官马国宁一行?”
洪承畴身形一震,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
中部县左卫千户官这个官职,是他刚才随口说的。
马国宁这个名字,更是他随口编的。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马国宁这个人。
对面这些巡警,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