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互相掣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徐光启眉头紧皱,一脸抑郁。
“多谢钱大人。多谢曹公公。”
徐光启谢过两人,起身告辞。
钱谦益上前来,把住徐光启的手腕,换做和蔼语气:“徐兄客气了。我之所以愿意帮助徐兄,是因为知道徐兄是做实事的。”
“如今,想做一些实事,难啊。钱某也不知道还能在内阁待几天。这内阁,以后要多多仰仗徐兄了。万万不能让小人得势。”
钱谦益意有所指。
徐光启听的有些头疼。
他知道朝廷党争严重。
内阁之中,温体仁、周延儒,似乎正在排挤钱谦益。
钱谦益的处境,不是太好。
徐光启庶吉士出身,官居礼部尚书,已经具备入阁的条件,此时,相当于是一条腿已经迈进内阁。
钱谦益显然有拉拢之意,希望借助徐光启的力量,来对抗温体仁和周延儒。
徐光启明白钱谦益的用意,但他对党争之事,毫无兴趣。
严格说起来,徐光启属于东林党,但只能算是外围成员。
他也无意在其中争渡。
此时只是敷衍过去,告辞离开。
曹化淳:“钱大人,看来,您是白费心机了。徐大人只喜奇淫技巧之术,对君子之争,不感兴趣啊。”
钱谦益:“哼。”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党争之事,谁能置身事外?
如若不愿参与其中,就只能被两方排挤。
……
徐光启从文渊阁出来,没有回观象台,更没有回家。
他吩咐轿撵,前往潭柘寺。
赵二郎给他留下了地址,正是住在潭柘寺附近山脚下一家客栈。
徐光启赶到山脚那家客栈的时候,只见车水马龙,繁忙异常。
往来的,多是豪华车轿,富贾商户。
客栈上方,一面两色旗高高飘扬。
徐光启听赵二郎说过,这两色旗,是榆树湾商队的象征。
看到这两色旗,徐光启知道错不了了。
“榆树湾的白糖,是真白啊。京城里的老爷们吃过榆树湾的白糖,以后怕是不肯吃以前的白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