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再次打断道:“也就是说,你没做。”
大队长忙撇清关系道:“不是我没做!是行政的!不信你问行政的,我给他们提过这事儿!”
祁方隅说:“有证据吗?”
大队长嘴快道:“当然有!”
祁方隅说:“看看。”
大队长:“……”
他忽然懊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想要弥补一下,就听一声轻轻的“啧”。
巡逻时在房子里看见的那些惨状莫名盘旋在脑海里,祁方隅离了谢镜清的身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慈悲心需要伪装,只是记起那股子难闻的腐肉味道,连带着心情也不怎么好,抬眸看向大队长,眼底冰凉一片,“实际上,我不是很喜欢被人当猴耍。”
大队长一个寒颤,瞬间跪地,“大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去,是关卡根本就没有修路灯这个选项啊!大哥你就饶了我吧,行不行?我真的知道错了!”
祁方隅缓缓弯下腰,垂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堪称善解人意地道:“没事,情有可原,我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你。”
大队长扬起头来,狗腿的笑容绽放到一半,就因为头上的剧痛而僵住了。
祁方隅笑容不变,“只要你稍微死一死就行了。”
头顶传来骨头挤压声,大队长痛呼出声,还没来得及通过空气振动传播出去,一个满是塑胶味道的东西就塞住了他的嘴。
那东西又硬又臭,是来自于被他放在一旁的警棍。
巨大的压力从祁方隅的手掌传来,肌肤破裂,血肉迸溅,大队长涕泪纵横,已经无法形容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力度,更无法理解这样一对肤白如雪骨节分明的美人手,是怎么做到在这沾满血水的一刻,依旧漂亮得像是在捏一颗爆浆的果子。
但大队长的联想到此为止,就连同白花花的脑仁一起碎在了祁方隅的掌心里。
祁方隅看着手上红红白白还夹杂着肉块骨片的脏东西,没来得及有其他的想法,馀光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谢镜清。
谢镜清本来在大厅里等着,见祁方隅久久没有回来,担心他出什么事情,这才跟了过来。
然后就看见了祁方隅徒手爆头的这一幕。
虽然谢镜清知道祁方隅有所隐瞒,但他不知道祁方隅的能力居然强到了这个程度。
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自认为是没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的。
别说是谢镜清,就连坦白了自己有所隐瞒的祁方隅也愣住了。
明知道谢镜清并不惧怕这种东西,还是让他有一种脏了谢镜清眼睛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的甩锅之魂蠢蠢欲动。
他的脑子没能多想,扑过去就是一阵梨花带雨,“嘤嘤嘤……它突然自爆在我手里,我好害怕呀,哥哥。”
被他扑了个踉跄的谢镜清:“……”
装,继续装。
但就像祁方隅习惯性地甩锅一样,谢镜清也还是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有我在。”
尾随而来站在拐角处正要转弯的许嘉云:“……”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自爆了什么东西,但你们二位这一个搭台演戏一个鼓掌附和的作风,还真是有亿点儿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