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甚至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
他们知道,谢镜清和祁方隅这是要先发制人——杀了中年女仆。
许嘉云一咬牙,抓起面前的椅子就盯住了附近的几个中年女仆,防止她们过去支援。
然而中年女仆却没有撕裂嘴角,也没有抡起镰刀,似乎是没有发现运动裤的存在,慢慢地接过了谢镜清手里的裤子。
这一转手,众人才发现不仅是运动裤,谢镜清还取下了两条色彩斑斓的休闲裤。
众人:“……”
这要是也能算作鱼目混珠,谢镜清估计就是没有眼珠。
终于,中年女仆的视线落在那几条明显不对劲的裤子上,却仍旧维持着仿佛刻在了脸上的诡异笑容,“真不错。”
众人:“???”
谢镜清紧盯中年女仆,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祁方隅的馀光扫了一眼其他中年女仆,确认数量是对的,没有人能突然偷袭他们,才抽空回应了一句:“哪里不错?”
“干得不错。”中年女仆用那股瘮人的笑意说,“干了的裤子都收下来了,不然放久了容易沾灰,我就白洗了。”
谢镜清丶祁方隅丶众人:“???”
中年女仆说完,眼珠子滚动,又转向李向阳几人,“不像他们,剥个橘子都跟癞蛤蟆一样,戳一下动一下,全是木鱼脑袋。”
李向阳几人:“……”
你是懂拉踩的。
中年女仆拿了裤子,就离开了客厅,半点没有要跟他们继续纠缠的意思。
“这……”许嘉云抓着椅子的手心全都是汗,“拿错了并不是死亡条件?”
谢镜清和祁方隅对视了一眼,也明白过来了,他们并没有触发死亡条件。
谢镜清的视线落在祁方隅手里的玻璃花瓶上,“你的速度很快。”
他在评价祁方隅刚才的反应。
祁方隅微微一顿。
许嘉云默默地盯着椅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心里却很明白:哦豁,凉凉预警。
赤小豆那件事情,祁方隅和他心照不宣,不告诉谢镜清的原因却各有千秋。
祁方隅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直接:打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更不担心他敢私下去跟谢镜清告状。
他的理由也很简单:确实怂,确实不敢。
但如果是祁方隅自己掉马了,那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了。
祁方隅抿了抿唇,大约过了两秒——又或者更久,心虚的人脑子总是转得很快,这让他们时常无法照顾到时间的流逝。
只不过这一次,祁方隅想的却是:他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跟谢镜清坦白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