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低得像叹息,又像梦呓。然后,像是用尽了全部勇气,她抬起眼来看我——眼眶红红的,蒙着一层水汽,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去……去床上……”
说完这句,她整张脸“唰”地红透了,一直红到锁骨。
她把脸深深埋进我的颈窝,鼻尖抵着我跳动的脉搏,声音闷闷地从那里传出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却又奇异地糅进一丝甜,一丝认命般的温柔:
“今晚……我把自己……给你……”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
她轻得不可思议,像一片羽毛,又像一团温暖的云。手臂本能地环住我的脖子,脸还埋在我肩头,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我皮肤上。
走进卧室时,我没有开灯。
只有客厅暖黄的光从门缝漏进来,在地板上切出一块斜斜的、朦胧的光斑。
月光也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溜进来,银色的,清冷的,与暖光交织在一起,把房间染成一片温柔的混沌。
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床垫柔软地下陷,她陷在深灰色的床单里,肌肤白得发光。
她不敢看我,别过脸去,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柔美得像一首诗——鼻梁挺秀,嘴唇微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我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皮。
她闭着眼,眼皮薄薄的,能感觉到底下眼珠的转动。
然后我吻她的鼻尖,她的脸颊,最后又回到她的唇——这一次,吻得更深,更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也带着珍而重之的怜惜。
手探进衬衫下摆,贴着那片光滑的小腹向上游走。
肌肤细腻得像最上等的丝绸,温热,微微出汗,摸上去有种湿润的质感。
当指尖终于触到那层薄薄的蕾丝边缘时,她整个人绷紧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我解开背后的搭扣。
束缚松开的瞬间,那团饱满的柔软轻轻弹动了一下,像两只受惊的白兔。
月光恰好落在那上面,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顶端那点嫣红在月色里微微挺立,像雪地里绽放的、小小的红梅。
我低头含住其中一朵。
她“啊”地叫出声来,手指猛地抓住我的头发——不是推开,是抓紧。
身体向上弓起,像一张拉满的弦。
舌尖绕着那粒硬挺的蓓蕾打转,时而轻吮,时而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蹭。
她呜咽着,扭动着,床单在她身下被抓出凌乱的褶皱。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滑过微微凹陷的肚脐,探入睡裤松紧的边缘。
她大腿猛地并拢,夹住我的手,却又在下一刻,像下定决心般,颤抖着、缓缓地分开。
指尖触到一片惊人的湿热。
布料早已濡湿了一小片,黏黏的,温热的。我勾住边缘,轻轻褪下。她配合地抬起臀部,动作羞怯,却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现在她完全展露在我眼前——在昏暗的光线里,像一尊用月光和暖玉雕成的神像,每一处曲线都柔和完美,每一寸肌肤都闪着细腻的光。
她用手臂遮住眼睛,胸脯剧烈起伏,两点嫣红在空气中颤栗,腿微微蜷着,却又为我敞开着最隐秘的领地。
我褪去自己的衣物,复上去。
肌肤相贴的瞬间,我们都发出一声叹息——她是紧张的,柔软的;我是灼热的,紧绷的。
滚烫抵上那片湿润,她浑身一颤,手指抓紧我的背,指甲陷进皮肉。
“苏若,”我吻她的耳垂,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