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嘴唇开合著,方白隔著玻璃也能想像出那些家常的絮语。
忽然,一个扎著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跳著闯入画面。
薛志年立刻张开双臂,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小女孩扑进他怀里时,他布满老茧的大手小心翼翼托住她的后脑勺,像捧著什么易碎的珍宝。
女人倚在餐桌旁,嘴角噙著温柔的笑意。
方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身后整栋居民楼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
像是大楼在进行诡异的呼吸。
方白就这样盯了两天。
饿了,就啃著楼下卖的干硬大饼,渴了,就喝矿泉水。
薛志年的生活很规律。
每天清晨带著狩猎污染的装备出门,和几个老朋友一起狩猎污染,赚取赏金。
一只普通污染都够他们焦头烂额,有时候甚至还会受伤。
傍晚归来时,路过偏僻的区域,总会撒上一包黑色颗粒。
直到第三天破晓时分,方白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薛志年出门前在楼道里驻足良久,下楼后,他选择了这两天从未走过的路线。
每经过转角都要假装繫鞋带,向后警惕的观察。
就这样转到中午。
正午的阳光將咖啡馆的玻璃窗照得透亮。
薛志年坐在靠窗的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杯垫。
咖啡上的拉早已融化,他浑身紧绷的等待著。
方白隱在街对面的垃圾桶旁。
观察著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一个穿灰夹克的男人推门而入。
那人上身夹克,下身是条白色牛仔裤,周边的下城居民並无区別。
他坐在薛志年对面,將一个鼓胀的牛皮纸袋推向桌面。
他们只是简短的聊了几句。
身穿灰夹克的那人很快便起身离开。
方白立即转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