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
他紧了拳头:
“。-对你很不好意思。即使你对我有任何请託,现在的摩恩城,也已无力回应。”
艾德格艰难地抬起手,探入残破的胸甲內侧,摸索著,隨后掏出一根细小的、嫩白的树枝。
路明非凝神看去。
“细到仿佛一折即断的枯枝护符。死亡时不会掉落卢恩,但作为代价,此护符会消失。据说是黄金树的一部份,在远古时代修剪时留下的树枝。”
牺牲细枝么?看起来像是比较贵重的物品啊。
“这是表示歉意的薄礼,不成敬意。”
艾德格將树枝递向路明非,眼神恳切:
“你收下吧。然后—快离开这里!年轻人!这座城已是炼狱,你没有理由在这里赌上性命!
为了伊蕾娜的恩情,我更不能让你———”
“城主大人,”路明非打断了他,声音平静,他没有接过牺牲细枝,只是看著艾德格的眼晴,“我来,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伊蕾娜小姐在等你。她需要她的父亲活著回去,仅此而已。”
“我明白。”
艾德格低下头,颓然地说道“但我还不能离开。即使城已经失守,即使只剩下我一人—身为摩恩的掌权者,我仍有必须完成的责任。
那柄剑—-摩恩城传承的无价之宝,象徵著先民意志与荣耀的『剑骸大剑”,它绝不能落入那些玷污者、那些褻瀆者的手里!
若是被他们夺走、褻瀆—我—我无顏面对摩恩,更无法向葛瑞克大人交代!这是最后的底线。”
“可是葛瑞克已经死了。”
路明非低声咕嘧著。
艾德格条然抬起头,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说什么?!!葛瑞克大人,他。。。。。他怎么了?”
“死了,”路明非耸耸肩,“被路过的褪色者討伐了,大卢恩也被夺走了,寧姆格福现在是无主之地,不过这地方本来也没几个正常人了。”
艾德格像是被彻底抽去了脊樑,跟跟跪跪地跌坐在长椅上。主君的死亡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毕竟葛瑞克对他还算可以。
他喃喃地说道:
“即便如此。。。。。。我也当夺回剑骸大剑。“
塔楼顶端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远处隱约的嘶吼声传来。
路明非看著眼前这个形容枯稿的城主,他眼中满是那武法推卸的责任感与对女儿的牵掛交织成的痛苦与挣扎。
他无奈地嘆了口气,看来今天这事儿算是没完了。这傢伙果真如伊蕾娜所说,固执地不可救药。
路明非一把夺过艾德格手中的牺牲细枝,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
“剑骸大剑。。。。。。在哪?”
艾德格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