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之后,秦亦本想找个人问问长生门的地址在哪里,结果不等他问,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许多人都围拢在一起,本著吃瓜看热闹的原则,秦亦和沐漓也走了上去。
“客官,你怎么能不给钱呢?”
一位衣著朴素的老翁哭兮兮说道,而他面前则站著一位人高马大、身穿劲装的中年男子。
“劳资吃你个瓜,给什么钱?”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隨即便將手中吃了一半的香瓜摔在老翁脚下,香瓜登时四分五裂,中间的汁水溅了老翁一腿。
中年男子拍了拍手,说道:“劳资还提前问你这瓜甜不甜,结果你说什么?不甜不要钱!我吃的你这瓜可一点都不甜!我为何要给你钱?”
老翁有些不知所措,带著哭音道:“客官这不是在开玩笑吗?老头子卖了一辈子香瓜,还没有一个人说我卖的瓜不甜啊客官不能因为不想付钱就说我的瓜不甜啊!”
“没人说你的话不甜?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我!”
中年男子再次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吃你的瓜就是不甜,这银子我就是不能付!”
老翁看了看中年男子脚下的瓜皮,有些期期艾艾道:“客官,你从一过来到现在,已经吃了我五六个瓜了,你前面吃的时候也没说不甜,怎么现在吃完了,要结帐了,反而说不甜了?”
“。。。。。”
人群中顿时出现一阵议论声,有些像秦亦这种刚进来吃瓜的人,不明真相,或许也觉得老翁的瓜有几个不甜的也不无可能,结果听到这中年男子都吃了五六个瓜了再说不甜,谁信?
大家都不是傻子,若是瓜不甜,吃第一个的时候就说了,何至於吃到第五六个的时候才有反应?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中年男子想找事,想吃白食,不想付钱罢了!
人群中一阵嘈杂,大家对於中年男子的行为都十分鄙视,对著他指指点点。
“都在这起什么哄呢?”
中年男子突然爆喝一声,隨即亮出他腰间佩带的长刀,甚至还拔了一下,明晃晃的刀身映著惨白的光芒,照在眾人脸上。
眾人立马不说话了。
虽然他们都是周平县本地人,对於同时周平县本地人的老翁出於同理和同情心,自然是想要帮上一把的。
可是这中年男子无论是从穿著打扮还是这一把长刀来看,都是练家子,他们惹不起啊!
於是一个个全都声了!
中年男子对於眾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又拍了拍长刀,仿佛在告诉眾人,你们都掂量著点,若是把我惹急了,长刀伺候!
隨即,中年男子又看向老翁,脸上闪出一抹阴狼,伸出手去。
就在老翁不知中年男子要做什么时,中年男子便开口了:“我吃了你五六个苦瓜,现在嘴已经被苦麻了,你说说,你应该怎么赔偿我?”
“。。。。。。“
老翁瞬间傻了眼:自己卖了一辈子瓜,都是別人吃他的瓜,然后给他钱,今天怎么被人吃了瓜还要给別人钱啊?
中年男子一脸茫然,围观眾人则一脸愤然,
这时候,中年男子直接拔出刀来,怒道:“本来劳资吃了你几个苦瓜,吃了就吃了,劳资心善,不想跟你计较了!”
说著冷笑一声,拿著长刀在老翁脸上一阵比划之后,隨即指向摊位上还剩的几十个香瓜道:“谁曾想到你还不算完了,非跟我要钱?好啊,那劳资今天就跟你算到底!你今天若是不给我钱赔偿,信不信劳资一刀一下,劈了这些苦瓜?”
“我我—你。”
老翁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曾受过这种委屈,尤其是在长刀威胁之下,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老翁平时卖瓜,其实卖不了多少,最多也就带一二十个出来,挣个辛苦费。
不过最近周平县的人都知道,从外地来了许多习武之人,城里的各种生意因为这些习武之人的到来,都变得不错。
老翁这才多带了二三十个瓜出来,想著全卖出去的话,能多挣不少钱。
本来看著中年男子一下吃了五六个瓜,老翁心怒放,想著今天开了个好头,哪曾想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今天这瓜卖不了了啊!
围观眾人看到中年男子拔出长刀,全都往后退了一步,不敢与之对视。
“原来是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