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
古月容一脸温柔的给秦亦梳著头髮。
“月容,这几天辛苦你了。”
秦亦的头髮很长,因为这几天晚上需要披头散髮出去,所以为他梳头成了古月容每天的必修课古月容闻言,停下了手中动作,莞尔一笑。
“如果这也算辛苦的话,那我愿辛苦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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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成了两人最平常的相处模式,简单几句都是情话,而两人也乐在其中。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秦亦再次跪坐在蒲团上,而古月容则稍微收拾一下,走去开门。
不多会,古月容回来了,身后还带著许昌有和许子敬以及一个中年妇人,自然是郭氏,秦亦並未抬头,而是朝著香炉和秦立新夫妇的牌位跪拜。
“夫君,许县令过来了。”
古月容进屋,轻声说道。
秦亦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许昌有,一脸茫然。
“许县令,这一大早,你怎么过来了?”
许昌有从秦亦抬头的那一刻,就仔细观察著秦亦的一举一动,仿佛想要从秦亦的只言片语以及表现上发现猫腻。
但可惜的是,秦亦的表现无懈可击,就像是一个在灵堂前守孝了多天的人,眼睛发红,面容也有些泛白,简直毫无破绽。
於是,许昌有说道:“秦亦,本官最近听说这条街上的许多人家,都看到了秦大人的鬼魂,不知你可否清楚此事?”
秦亦闻言,嘆息一声:“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或许是他们编出来的,故意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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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秦亦再嘆口气道:“倘若是真的,为何我爹不来这里,偏偏去找其他人?我可是他儿子啊,我做梦都想再见他一面,我想亲口问问他,他跟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真的因病去世,还是像那些街坊说的一样,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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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许昌有竟觉得有点无言以对。
而秦亦这时候抬头,看向许昌有道:“难不成我爹的鬼魂也去找许县令了?”
“没没有!”
许昌有明显慌了一下,隨即说道:“本官倒是没有看到秦大人的鬼魂,倒是秦大为暂住在府上,所以本官听他说起过此事,觉得蹊蹺,今日才想著过来一趟问问。”
“原来如此—”
秦亦点头,隨即说道:“不过许县令既然今日过来了,倒不如为我爹娘上一柱香。”
“应该的,应该的!”
许昌有连忙答应,隨即拿过三烂香,自己留下一柱,然后將另外两柱,分別给了许子敬和郭氏。
许子敬倒没觉得什么,因为他从未看到过秦立新的“鬼魂”,心中无鬼,自然不怕。
但许昌有和郭氏就不同了,许昌有看向秦立新的灵牌时,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而郭氏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两人上完香,赶紧离开。
据说,许昌有回到府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秦大为一家人赶了出去,或许他觉得,晚上的鬼魂是因为秦大为才来,把秦大为赶走,便不会再出现这嚇人的一幕了。
而秦大为一家被赶走时,还极不情愿,据目击百姓说,他们在许家门外吵了一架,结果秦大为还是被衙差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