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怕隔墙有耳,秦大为直接打断了宋氏的话,声音也变小许多:“只要咱们不说,许县令也不会说,他能知道什么?”
隨即,秦大为又冷笑一声:“就算他真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咱们若是不承认的话,他文能拿我们如何呢?所以夫人不必担心!”
宋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又埋怨道:“之前我就跟你说,把这宅子的地契赶紧过户给咱们,
省得夜长梦多!结果你一拖再拖,现在秦亦回来了,地契还在许县令那里,没有过户!倘若秦亦真把这宅子要回去,咱们怎么办?在这里待了两个月不就白待了吗?”
听著宋氏的数落,秦大为却笑著摇头:“这件事也无需担心,因为秦亦刚才確实问起地契之事。”
隨后,秦大为便把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讲完之后,他还感慨道:“幸亏我没有提前让许县令把地契过户给咱们!”
宋氏纳闷道:“为何?他都要地契了,若是他看到地契没有过户,岂不更能名正言顺的赶走咱们?”
秦大为摇头道:“就看他今天那副模样,倘若地契真过户给咱们了,想必他肯定不舒服,毕竟这宅子原本就该属於他,就算过户,也应该经过他的同意才行!这么擅作主张,秦亦一怒之下,把这宅子要回去也不无可能!”
隨后,秦大为话锋一转,说道:“而我已经提前跟他说了,他爹娘临死之前,都是咱们一家人在悉心照顾,他必然会感恩於咱们。而他跟古月容的婚约作数,日后必定是宰相府的乘龙快婿,会定居在京都,不可能再回淮阳,那这处宅子,他肯定是不会要的!”
“所以,明日一早,我会让国新去找许县令把地契拿回来,倘若许县令做好了过户,我也要让许县令再过户回来才行!免得惹秦亦不高兴!”
宋氏想了想,点头附和道:“是啊,倘若他日后定居京都,这处宅子肯定是不会要的!而且他也需要有人帮忙看著这处宅子,毕竟他爹娘在这处宅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而找咱们最合適不过了!”
秦大为拍手道:“正是这个道理!而且他一旦成为宰相府的女婿,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咱们帮他照看宅子,他还要谢咱们呢!”
“。。。。。。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才吹灭蜡烛i
第二天一早,秦亦和古月容起床之后,便发现秦大为和宋氏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並且两人都格外殷勤,不復昨晚的模样。
至於秦国新,並没有看到他的人。
“贤侄,古小姐,吃饭吧!”
秦大为为二人准备好了碗筷,说道:“等吃完饭后,我带你们去立新兄和嫂夫人的墓前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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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后,在秦大为的带领下,一身白衣的秦亦和古月容来到一处墓地之中,很快便来到了一处新坟之前。
或许是因为最近一直下大雨的缘故,新坟的墓碑都被衝倒在地上,坟土也散落一地。
秦大为见状,满脸震惊,有些语无伦次。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下大雨之前我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
秦亦倒也没有怪他,因为他看到周围许多墓碑都被衝到了地上,可见雨有多大。
隨后,在秦大为的协助下,两人把墓碑重新立了起来,並且把坟土修一遍,秦亦和古月容对著墓碑磕头祭拜,直到中午,才返回府中。
刚一进门,秦亦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秦亦,你真回来了?”
一个年轻男子大步走上前来,拍了拍秦亦的肩膀,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秦亦面无表情道:“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此人便是淮阳县县令许昌有之子,许子敬,他还有一个傻子哥哥,叫许子孝。
许子敬跟秦亦年纪相仿,不过因为秦立新被贬至淮阳做县令,抢了他爹许昌有的位置,所以许子敬对於秦家一直都存有意见,对於秦亦自然也是看不上眼的,两人发生过不少矛盾。
当初秦亦之所以进入深山老林,然后遇到那伙强人,也是拜许子敬所赐,而秦亦当初身为县令之子,也没少打压许子敬。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的秦亦和许子敬就是如此,互相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