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国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听仔细。”
秦大为:““
秦亦双手环胸,咧著嘴角,看他俩表演。
秦大为嘆了口气,说道:“他就是我常跟你说的秦亦,你的表弟!”
隨后,秦大为脸上带笑的看向秦亦道:“你看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別说是国新了,其实连我都多少年没见贤侄了?若不是看你跟立新兄颇为相似,我还不敢认呢!”
隨后,秦大为指了指秦国新道:“秦亦,这是你表兄,秦国新。”
秦亦连看都没看秦国新,而是盯著秦大为,依旧问出那个问题:“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国新被秦亦无视,气坏了,可现在既然知道了秦亦的身份,他就算有火也发不出来,很气。
而秦大为则是一脸带笑,说道:“贤侄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我两家本就是远亲,还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说是至亲都不为过,我出现在这里,还有何奇怪?”
“至亲?”
秦亦冷笑一声,说道:“至亲就是,別人得势的时候贴上来,好处占尽?至亲就是,別人失势的时候敬而远之,不告而別,並且连別人的宅子都私自卖掉的人?”
?
秦亦所说的都是当年秦大为的手笔,秦大为瞬间便红了脸,似是羞愧。
“你在说谁呢?”
秦国新看到他爹被秦亦羞辱,不愿意了:“你爹是读书人,又做了那么多年官,说你生在书香门第都不为过,你连点礼义廉耻都不懂吗?你不叫我一声兄长就罢了,可我爹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不仅不问好,还劈头盖脸的质问,这就是你从圣贤书上看的礼仪一道?”
“跟我讲礼仪?你们也配?”
秦亦根本不给他面子,当即骂了起来:“当年我爹是怎么对你的?將你们全家接至京都,並且自己钱为你们买了宅子,还给你们找了营生,最后你又是怎么做的?”
“。。。。”
秦大为老脸通红,羞的说不出话来。
而秦亦並未停下,继续道:“当年,我爹確实把你们看做至亲,却不想他被贬的消息一出,你们不仅连夜把我家的宅子卖了,而且连一声招呼没打就离开了京都,你知道我爹找了你们多久?”
秦大为自知理亏,所以被秦亦数落时,他除了脸红之外,未发一言,等秦亦说完后,他才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气,说道:“贤侄啊,当年之事,你年纪还小,並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秦亦冷哼一声:“什么苦衷?”
秦大为想了想,才嘆气说道:“当年立新兄虽然被贬,但因为他在京都为官多年,无论是跟古相还是镇国公,关係都不错,再加上陛下赏识,所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贬而已。”
说著,秦大为又道:“可是我就不同了!我在京都无权无势,也不过是借著跟立新兄的这点亲戚关係苟活在京都而已!那些人不能拿立新兄如何,倘若他们把这口气出在我们身上,我们该怎么办?”
“所以,当时我们才被迫离开京都,毕竟人活在世上,哪有不为自己考虑的?漫说是我了,就算是你处在我当时的境地,怕也別无选择!”
。。。。。。”
秦大为说的看似没什么毛病,但秦亦闻言却只觉得可笑,秦大为说到底只是他家的远亲,什么人寻仇会寻到他们身上?
尤其是—
秦亦问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们走便走罢,至於不告而辞?而且为何你们会把我家的宅子给卖掉?”
“这个。”
秦大为正不知如何回答,秦国新冷哼一声:“那个时候谁还顾得跟你们打招呼?再说你爹当时得罪了康王,若是我们再去跟他打招呼,倘若遇上康王的人,被康王记恨上怎么办?”
“再说了,那处宅子,我家住了多少年?就连地契都放在我们家,那宅子早就是我们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