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亦再度开口道:“郭伯父不用上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我返回京都面圣之时,
这些贪官污吏,一个都跑不了的!”
郭守义点头称是,隨即问道:“贤侄,刚才听你说还有要事在身,是单纯的应付高朋,还是说你真的另有打算?”
秦亦想了想,道:“应付他是一方面,主要是我还要看看这两天还会不会下雨,再决定我何时动身返回淮阳。”
郭守义闻言,说道:“前几日,灵州大雨,尤其是淮阳县和周平县,雨势颇大,我认识几个经常来回往返於淮阳县和周平县的朋友,这几日便因为大雨导致道路泥泞不堪,所以並未去往这二地,这几日灵州倒只是下了小雨,至於淮阳和周平现在的路况到底如何,我倒不知道了,要不把他叫来问问?”
“那就劳烦郭伯父了!”
与其在这里乾等著,倒不如找人问问,毕竟若是秦亦等上几天,万一通往淮阳县的路况早就能走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好,我现在就去派人问问!”
於是,郭守义派府上的下人去他的朋友家,想把他朋友请到府上询问情况,结果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下人自己回来了,並未带回朋友,
一问才知道,原来郭守义那位朋友打听了淮阳最近的天气,已经有两天左右没有下雨,於是今日一早便驾车过去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说明通往淮阳的路况应该没问题。
秦亦听完大喜,又跟郭守义父子说了会话,告辞离开,准备回客栈去收拾一下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启程回淮阳了。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早已收拾好的秦亦和古月容便驾车离开客栈,从灵州城內驶出,朝著淮阳进发。
毕竟一连下了多天大雨的缘故,虽然已经停了两天雨,不影响通行,但是路况依旧有些泥泞,
驾车走起来的话,速度缓慢。
约莫过去两天多的时间,第三天傍晚时分,秦亦终於驾车进了淮阳县。
虽然早已达到了正常郡县水平,但淮阳县无论是从规模还是建设上来看,別说跟京都和江陵这种大都市相比,就算是跟灵州比起来,都多有不如。
秦亦还好些,毕竟他穿越过来后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时间,而古月容从小在京都长大,突然来到淮阳县这种落后的小地方,目不暇接,只感觉任何东西都是新鲜的。
都说近乡情更怯,秦亦大抵是这样的。
其实也不是因为回到故乡而胆怯,而是因为他这次离家出走,父母皆莫名去世,秦亦不止一次想过,倘若他没有不告而別,倘若他一直留在淮阳,秦立新夫妇是不是就不会遭遇不测?
所以秦亦心里一直有愧疚之情,以至於快到家门之时,他的反应更大,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古月容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伸手握住了秦亦的手,给他安慰和鼓励,这才好些,
进城之后,约莫走了一刻钟,秦亦便驾驶马车来到了他们家门外。
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借著月光,看到被从里面反锁的大门,以及大门里面传来的说话声,秦亦皱起眉来。
秦家三代单传,秦立新夫妇也只有秦亦一个儿子而已,他们二人过世,这处住宅自然便没了其他人居住,宅门就算锁著,也应该在外面锁著才对。
现在是什么情况?
古月容也发现了古怪之处,说道:“会不会是你们府上原来的下人?”
秦亦摇了摇头:“之前我在家里时,府上除了来福之外,便没有几个下人,等我离开后,爹娘就辞退了下人,若非如此,他们发病之时,也不至於没人发现了!”
古月容闻言点了点头,隨即好奇道:“既然如此的话,那现在宅子里的人是谁?”
秦亦也十分疑惑,直接跳下马车,上去敲门。
在他连敲三次之后,宅里才传出一阵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还来敲门?”
隨后,宅门被人打开,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门里,著秦亦。
“你是谁?”
下一刻,两人异口同声道。
说完之后,那男子笑了:“你来我家敲门,还问我是谁?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