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听高剑南说完昨天和今天在萃华楼以及如烟楼发生的事情,更是不敢怠慢,生怕来晚了会被古月容责怪。
於是他便和李炳华,一前一后来了。
落座之后,高朋首先站了起来:“今日我才听说了犬子高剑南对秦公子和古舍人的不敬之举,
所以来到这里,想跟秦公子和古舍人赔个不是!”
说著,向秦亦和古月容鞠了一躬。
古月容看向秦亦,没有说话,而是把决定权都交给了秦亦,这一幕落在李炳华和高朋眼中,都忍不住多看了秦亦一眼。
他们有点惊讶,古月容竟然如此信任秦亦,甚至连决断的机会都交给了秦亦,如此说来,他们应该重新审视秦亦了!
而秦亦则有些讥笑道:“高知府这么说岂不是折煞我们了?欺负我们的是高剑南,衝撞我们的还是高剑南,跟高知府有什么关係?高知府在这里向我们道歉,我们哪里敢接受?”
““。。。。。。”
高朋能做一州知府,也是人精一样的人物,
他知道,秦亦这么说,是对於高剑南没有出现在此处当面道歉的不满。
於是他马上赔笑道:“秦公子有所不知,我听说犬子对秦公子的不敬之举后,直接打了他一顿,把他打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要不然怎么也得让这不孝子亲自过来,向秦公子和古舍人赔礼道歉!”
隨即,高朋又道:“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犬子做了错事,我这个做老子的代他认错,倒也说的过去,秦公子觉得呢?”
秦亦冷笑一声,说道:“高知府,道歉,我看就不必了,因为高公子所说,有鼻有眼,我看他也不像是胡说,而像是他所知道的,就是如此,那我就想问问高知府了!”
秦亦目光一凛,发难道:“高公子所说的这些都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这个”
高朋也听说过秦亦的大名,知道秦亦难缠,但也没想到秦亦这么犀利,根本不给他面子。
伸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秦公子,因为在下对犬子疏於管教,所以犬子这些年便愈发猖狂和无法无天了,做的许多事都出乎我的意料,他在外面接触什么人,听过什么谣言,我也不知。”
高朋首先把自己给择乾净,又道:“或许犬子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未尝可知。”
秦亦冷笑一声,又道:“可我觉得,高公子说的有板有眼,不像是道听途说!比如李氏明明是被古相休了赶回灵州的,为何他会说是回家探亲?”
李炳华一听,马上说道:“秦公子,此事说起来的话,还要怪老夫!守春因错被古相休妻,此事老夫觉得丟脸,这才隱瞒下来,对外也只是宣称她这次回灵州是回家探亲,所以高公子並不知情,这事是老夫做错了“
李炳华年纪大了,辈分也摆在那里,他都这么说了,秦亦倒是真不能把他如何。
这时,秦亦又问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在下的名號,高知府和李员外都听过吧?”
高朋和李炳华对视一眼,很快又分开,隨即两人便打定了主意。
高朋首先点头道:“秦公子的大名,我自然是听说过的,毕竟秦公子代表大梁使团出使南楚,
写得一首【水调歌头】技惊四座,为大梁使团保全尊严立下汗马功劳,陛下甚至还要因此赏赐秦公子,却被秦公子拒绝了“
李炳华也说道:“其实老夫知道秦公子的大名,或许还要比高大人要早不少,盖因犬子李慕白早早便去了京都,再加上高家和古家的关係,慕白早就在写给老夫的信里,多次提及秦公子。”
说著,李炳华感慨道:“慕白在信里对秦公子极为推崇,说秦公子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诗才绝无仅有,冠绝大梁,老夫开始是不相信的,直到老夫听了那首『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后,信了!”
““。。。。。。”
听两人避重就轻,而且胡说八道,隨便编了些理由把此事塘塞过去,秦亦便只想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聊什么斋?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