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默然不语,虽说他们都曾嘲笑郭平,可人家毕竟是守將之子,倘若真发起火来,砸一个萃华楼也不是什么大事。
二楼平台上的春桃姑娘,此时脸色苍白,她倒不是怕郭平砸萃华楼,毕竟萃华楼不是她的,真砸了的话,她也不是多心疼。
她只是觉得,今日的郭平,势必要离她而去这个时候,郭平已经再次走了出来,而眾人也非常自觉的为他让出一块空地来。
而郭平先是抬头看看春桃姑娘,隨即大声嘆了口气,一副爱而不得的幽怨,可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尔后,郭平读了起来。
灵山桃满上头,灵江春水拍山流。
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儂愁。”
灵州城內,灵山和灵江如同地標,刚才李慕永的词也曾用到过,但是跟郭平的诗比起来,两人的境界简直如同云泥之別。
而且郭平刚才念诗之前,朝著二楼平台看去时那种幽怨和不舍,被眾书生尽收眼底,再结合上这首诗的意境,便给人一种“落有意,流水无情”的感觉,眾人便信了,或许郭平就是被春桃姑娘拒绝之后,有感而发呢!
毕竟,没有什么是比情伤更让人有灵感的!
而二楼上的春桃姑娘,此刻也如痴了一般。
她虽然婊了些,茶了些,但对於诗词一道的喜爱却是真的,而郭平这两首诗,是她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好的两首,都能將她打动,毕竟郭平第二首向她表达的情太直白了可偏偏自己压宝在了高剑南和李慕永身上,刚才甚至要赶走郭平,这就尷尬了。
“好诗,好诗啊!”
“好一个『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儂愁”!”
“想不到郭公子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
跟刚才不同的是,眾书生一阵感慨称讚,不似刚才那般沉默,毕竟说到底,这些书生从小饱读诗书,也幻想有朝一日能够写出流芳千古的佳作,而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有人能写出此等佳作,
他们再也不能沉默了。
至於郭平和高剑南等人的恩怨,与他们无关。
郭平还是第一次被一眾书生夸讚,尤其还是他刚才曾经出言骂过的人,別提多舒服了。
他斜了发呆的李慕永一眼,说道:“李慕永,现在你该相信,这诗是我写的了吧?”
“这·—不可能啊—”“
李慕永喃喃自语,仿佛傻了一般。
灵州城內,谁不认识郭平?谁不知道这个武將之子不爱读书,只会舞刀弄枪?
他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还是两首?
就算他弟弟李慕白来了,今日怕也写不出这么好的诗来,所以李慕永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没有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