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帝摆摆手,结束了这场闹剧,隨后看向秦亦,问道:“你刚才说不想做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当年朕將你父亲贬至淮阳县,你对朕早已失望,才会拒绝做官?”
“草民不敢。”
秦亦回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想做官?”
盛平帝眼神灼灼的盯著秦亦,同时满朝文武也十分好奇,而朝堂中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也莫过於寧家父子和董洪新了。
董洪新心中嘆了口气,出使南楚,他跟秦亦也相处了一段日子,对他算是了解,看来他今日已经做出了决定,很难再更改。
“陛下,草民除了不想做官外,也不能做官。”
“为何?”
“因为我是无相阁弟子。”
秦亦拋出答案:“家师乃无相阁长老沐漓。”
朝堂之上,再次譁然。
秦亦给出的这个答案,让人惊讶而又合理,毕竟宗门弟子不能入朝为官是不成文的规定,倘若秦亦真是四大宗门之一无相阁的弟子,不想做官倒是可以理解了。
毕竟,四大宗门弟子同样让人羡慕。
“你当真是无相阁弟子?”
盛平帝好奇道。
“是的,陛下,无相阁长老沐漓是我师父,阁主姜南絮是我师爷。”
秦亦躬身道:“师爷和师父待我不薄,所以我不能拋弃师门,来朝中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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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平帝目光如水,看向董洪新。
董洪新再次出列道:“陛下,在江陵之时,臣確实看到秦公子跟无相阁姜阁主和沐长老在一起,只是当时锁龙骨还在江陵境內,臣只以为姜阁主和沐长老是为了护送锁龙骨而来。
现在想想秦公子当时跟姜阁主和沐长老在一起时的谈吐,臣才后知后觉,原来秦公子竟然是沐长老的弟子,那这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盛平帝许诺赐予秦亦四品以下官职,可见其多重视秦亦,若是提前知道秦亦是无相阁弟子,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许诺。
所以董洪新知情不报,罪过不小。
董洪新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毕竟他只是尊重秦亦的选择,並不代表他要以身涉险。
盛平帝闻言,嘆了口气:“原来如此,那朕也不强求你了!本来朕觉得,当年贬官立新,是朕亏欠你们秦家,想借著这个机会弥补一下的,没想到你不给朕这个机会。”
“陛下,家父在淮阳一切安好,陛下不必对当年之事心怀愧疚。”
秦亦朗声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好在家父虽然远离朝堂,但却得知陛下一切安好,他这些年来也就安心了。而且淮阳县虽远,
但也是大梁国土,家父在淮阳县尽心尽力也算是为陛下排忧解难了,所以他心甚安,还望陛下勿要掛念!”
“好一个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好一个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啊!”
盛平帝闻言,更是动容:“朕当年顾忌跟康王的手足之情,才不得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