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永利沉声道:“陛下受伤了,快传太医!”
“陛下受伤了?”
宦官和亲兵往里看了一眼,因为明武帝还保持著趴在桌上的动作,一动不动,离的太远也看不清具体情况,但祝永利发话,他们不疑有他。
亲兵立马跑去找太医,宦官则往厅內跑。
趁著这个空隙,祝永利把祝想华拉到一旁。
言简意,把刚才堂內发生的诡异一幕都告诉了祝想华,包括明武帝现在的状况。
“陛下他”
祝想华满脸震惊,显然不敢相信。
今晚他跟父亲来皇宫面圣,其实已经坏了宫中天黑后不得进入的规矩,而偏偏他父亲和明武帝独处一室时发生意外,明武帝驾崩,而他父亲却没有事情,若是说没有阴谋,谁能信?
祝想华不及他父亲祝永利聪明,但也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诸多可能。
“想华,此事关係到祝家的生死存亡,想必你也能读懂这其中的厉害关係。”
听祝永利说完,祝想华沉默点头,一脸严肃。
“所以父亲要你立马离开昌隆,回镇军大营,同时把你两个妹妹安顿好—“”
不等祝永利说完,祝想华直接摇头:“父亲,我不走,也不能走。我不会把父亲一个人留在昌隆。”
““。。。。。。””
祝永利用浑浊的双眼看向祝想华,最后还是嘆了口气,摇头苦笑:“罢了罢了,若是一切都如同咱们的猜想,就算你回到镇军大营又如何?该躲不掉的事情,终究是躲不掉啊!”
镇军大营在昌隆以东的沧州境內,而祝想华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镇军大营里。
他这次之所以回昌隆,是因为大梁使团的事情才探亲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回来,或许已经是永別了祝永利继续道:“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两个妹妹了无论是哪种局面,想容—尤其是想顏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你要想办法,把她们两个送到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
祝想华皱眉:“还望父亲明示!”
“咳咳~”
祝永利只觉胸口一阵沉闷,咳嗽两声后,乾裂的嘴唇都被鲜血染红。
“父亲—”
祝永利摆摆手,目光深邃:“现在最安全的地方怕是只有一个了—”
“陛下!”
这时,查看情况的宦官和亲兵终於发现了明武帝的惨状,大呼起来,同时,太医在宦官的带领下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朝见堂。
祝永利见状,在祝想华耳边快速低语几句,然后说道:“走吧,快走!”
“父亲—”
祝想华看了仿佛瞬间苍老了十余岁的祝永利一眼后,狠下决心,趁著皇宫里还未彻底乱开前,直接离开。
一祝想华从皇宫出来,直接坐上马车。
车行了两个街道,他便把车夫赶下,选择自己驾车,朝著北城门的方向快速奔去。
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他自己了!
虽然他没参加中秋诗会,但是对於听风苑那里发生的事情,依旧了如指掌,毕竟听风苑是他为祝想顏开的,那里安插了不少亲信。
所以秦亦被拒於门外以及祝家姐妹进了听风苑又离开的消息,他都知道。
他第一站选择在北城门码头,结果到达之后才发现空空如也,画舫早已顺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