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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时间,芙蓉阁老钨如在喉,脸都红了。
而秦亦则拉著寧莞言,来到旁边那座印著“熙春园”的画舫旁,船上的老钨刚反应过来,一脸諂媚的把二人迎到船上。
秦亦还想交船票,熙春园老钨笑道:“既然是祝小姐的朋友,老身哪里敢收?”
秦亦也不跟她客气,收回了银子。
祝家姐妹紧隨其后,上了船。
看著秦亦往回收银子,祝想容道:“你不是说没有带银子吗?”
今天在內閤府,秦亦谎称身上没带两千两,这才躲过一劫,被祝想容记在了心里。
秦亦不慌不忙:“我是说,我没有带两千两银子那么多,上船用的几两银子我还是带著的,怎么,想容姑娘连几两银子都想要?”
“要,为什么不要?”
祝想容伸出手来:“听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能多要一两,我就赚一两!更何况,刚才你本应该二两银子上船的,是因为我们的原因,你才省去了二两银子,你理应给我才是。”
“咦,河里怎么还有水呢?奇怪奇怪——”
秦亦装作没听到,拉著寧莞言就走了。
进了口袋里的钱,哪里有还回去的道理?
“噗~”
祝想顏见状,捂嘴轻笑。
“姐姐,你说的不错,他果然视財如命,跟寻常读书人完全不同,想让他拿出点银子,难如登天。”
祝想容点头,其实她早就猜到结果了。
祝想顏又嘆了口气:“这么有意思的人,只可惜明天之后就见不著了—”
祝想容也久久无言,某一刻,她甚至希望秦亦就待在昌隆,无关喜欢,即使作为普通朋友,能够时常说会话,哪怕拌几句嘴,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明日便是分別。
从京都到昌隆,说远不远,因为她去过,他也来过,可说近却也不近,因为自今晚之后,大梁和南楚之间的局势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或许这一別,就是永別?
一股別离的悲伤,瞬间充斥在心头。
恰在此时,一人骑马赶到,听风苑內又出了一首佳作,被送了过来。
五艘画舫几乎是同时接到,然后魁们快速谱曲,吟唱起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伴隨著清幽的古箏声,歌姬唱了起来。
声音婉转淒凉,伴隨著此诗的意境,平昌河畔瞬间安静下来,眾人仿佛沉浸在此诗营造出的相思氛围之中。
祝想容和祝想顏姐妹同时低头,看著倒映在河面上的圆月,不禁痴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