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寧莞言冷若冰霜,不善言辞,虽然她现在也很冷,但在秦亦的耳濡目染下,已经掌握了不少人的精髓。
被自家亲姐怒,寧国韜说不上话来,同时他看著二人珠联璧合,配合默契,再一想昨天他喊秦亦“姐夫”,寧莞言没有丝毫反应,更加篤定了他心中所想。
“贤弟,这一路上,你跟我姐一”
不等寧国韜把话说完,寧莞言便在车中起身。
“姐,你这是?”
“你没有觉得,这辆马车地方太小了?”
寧莞言面无表情道。
“小吗?”
寧国韜也欠起身子:“姐,不小吧?咱们三个好久没在一起说会话了,你换乘其他车多不好?”
这时,寧莞言已经来到寧国韜这边,一下便坐在寧国韜之前坐的地方,警他一眼:“谁说我要换乘其他马车了?”
“你——这。”
寧国韜突然顿悟,一脸的不可思议:“姐,你不会是想让我下车,换乘其他马车吧?”
寧莞言点头,依旧面无表情:“不错,看来经过这段时间,你已经变聪明了。”
隨后,寧国韜便从二人的马车上走了下来,看著马车逐渐离他远去,人都麻了。
南楚是擒龙闕的地盘,或许他们觉得已经拿到了锁龙骨,又或者他们不敢在南楚境內动手,因此这几日下来,相安无事。
四天之后,使团停下前进的脚步,一百骑兵在得到寧莞言的命令后,在南楚官兵的护送或者说监视之下,前往东面十余里的一处营地暂歇,
他们不能再跟著使团前行,因为前方就是南楚京城昌隆,携带兵器的大梁骑兵不得入內。
城北十里外,旌旗招展,人头赞动。
许多南楚官员都等候於此。
欢迎仪式盛大文无趣,
南楚朝廷对於大梁使团的到来还算重视,毕竟谁都清楚这关係到两国未来几年的关係礼部侍郎孙正平和鸿臚寺卿吴巡作为迎接使团的正副使,负责仪程。
祭拜天地、交换国书、相互致仪,一系列极其繁琐的过程足足进行大半个时辰。
远处的遮阳棚下,观礼人群按照亲疏远近各自聚在一起,书生模样的读书人居多,但其中最惹人注意的却是一群权贵子弟。
“祝大哥,那就是寧国韜吧?”
“啊,要我说,也就皮囊好一些罢了!”
“听说他也仅仅是因为一诗一词才得以入仕!”
“此话不假,看他连仪式都不敢上前,只敢躲在后面看著,实在可笑!”
“呵呵,本以为是什么年轻才俊,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而已!”
此话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只是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一位身材高大的俊朗男子微微皱眉,此人便是当今南楚內阁首辅祝永利的独子,祝想华。